喉咙里咕噜一声,情不自禁就俯下头去,触到那片影象当中的柔嫩,半是撒娇半是率性含混说道:“我只是......想看着你......”
只是,却莫名的心烦意乱,只感觉胸口的大石堵得越来越短长。将腿从他手中抽出来,侧过身去,淡淡说道:“很晚了,睡吧。”
他攀住她的脖颈,黑发绕过来,一声声甜美的感喟从唇齿溢出。手指从衣衫中滑进,攀上她温软光滑的顶端时,她忍不住用鼻子嘤咛一声,展开了眼,他神情挣扎,似是痛苦又似欢愉,等候的看着她,“......给我......好不好......”
燕脂醒来时,又对上他睁着的双眼。他正侧身望着她,眼里藏了担忧,“如何又醒了?腿抽筋了吗?”
燕脂身子一僵,脸颊微微发热,碰到他满含高兴,和顺宠溺的黑眸,本来推拒的双手便软软的触到了他的胸膛。
他的肌肤微凉,嘴唇倒是滚烫。唇息间是苦涩的药香,渐渐的哺度过来。
男人紧抿着唇,双颊之上是病态的红晕,凤眸中阴暗一片,模糊墨色翻涌。很久以后才冷冷开言,“进城!”
燕脂心中怔忪,也跟着这微微的苦涩发酵。陌生而又熟谙的气味覆盖过来,容不得她回绝,温软的唇舌已叩开津门,长驱而入,乃至还因为她小小的闪神,奖惩性的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尖。
她看的时候太长,长到皇甫觉的眼里已经有了绝望,又很谨慎的把绝望藏起,把头埋进她的脖颈,低低的说了一句,“......今后不会了......”
她沉默了一下,心口像是俄然被紧攥住。面前这个男人,并不是昔日谈笑无拘,神情自如的皇甫觉,他充血的眼睛下埋没着暴躁与凶戾,瞳孔已因高烧微微涣散,鼻孔扩大翕动。内心并没有害怕的感受,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渐渐上前。
她垂下眼睑,语气中有些怠倦,“皇甫觉,你到底在别扭甚么?你的身材你本身清楚,如果你再不能好好歇息,我即便是华佗活着,也救不了你。”
而她,早已晓得,她爱上的男人,有一颗视万物为棋子衡量利弊的帝王之心。
大师兄的话虚真假实,他夙来心机周到,深知避开关键,虚晃一枪的事理。爱她怜她,或许是有的,只是,已经瞒了这好久,便不会在这个绝对称不上得当的机会说出来,除非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掩蔽更深的究竟。
燕脂怔怔的看着他,他的眼里有深深的*,有严峻禁止,汗珠从挺拔的鼻尖上滴下来。
只是,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对上门口男人炙热的视野。心中盘桓一叹,也好,分开的时候或答应以坦诚相待。
睫毛在她掌心快速的扇动两下,沉寂下来,手臂揽上她的腰,将她拥进滚烫的胸膛,唇齿中迸出一声长长的感喟,“燕脂......”
皇甫觉的病情时好时坏。
她本来已下定决计不再与皇甫觉见面。
他倚在门口,墨玉普通的眼眸渐渐在屋里转了一圈,似是不肯定本身在找甚么,最后才凝集到她身上,低低的摸索着,“......燕脂?”
如果真是因她而起,她悄悄拜别,或许不是最好的结局,却能制止更大的伤害。
这夙来不是师父的风格。
久违的触摸,久违的和顺,身子忽冷忽热,燕脂很快就不能思虑。她还是不能顺从,他的吻如此谨慎翼翼,像是在庇护失而复得的珍宝。睫毛低垂着,眼底是含蓄的黑,倒是满的能够溢出来的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