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脂,这是皇上方才带来的雪莲果,瞧瞧跟花似的,哀家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尝一个好不好?”
燕脂脸上已有倦色,手指下认识的玩弄着衣衿上的嵌玉盘扣,“晚洛并无他意,只是想求家人安然和美。燕家已是烈火烹油,若再与高门联婚,族人必生骄奢之心。与其今后招惹横祸,不若现在激流勇退。”
准皇后在大婚前与人私奔,私奔的工具是十二皇子―皇甫钰。如许听一听就要连累九族的丑闻就让她这般平平平淡的说了出来。
燕脂半靠在她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只悄悄唔了一声。
皇甫觉放下茶杯,凤目含煞,冷冷盯着她。
“赖嬷嬷最特长的千层金仁酥?”
燕脂一怔,复又猜疑的问:“母后不喜好小狗?”
“胡说!”太后用心把脸一板,“燕脂但是最懂端方的。谁如勇敢说你不好,母后拿着龙头拐杖去捶他。”
内心烦躁,面上便沉了下来。进了内殿,就瞅见福全低眉敛目标站在暖间的帘外。一见她,赶紧规端方矩的行了个大礼,“主子给皇后娘娘存候。”
燕脂摇点头,“我既然已经进宫,就已斩断尘缘。只是晚洛性子舒懒,悖逆礼教,这中宫之位倒是坐不悠长。”
当她转回身时,眼内里就剩了些许难堪和失落,勉强一笑,“如玉,还能走吗?太医说你胃口不好,涣散步能加强食欲。”
燕脂看着雪球滴溜溜的大眼睛,内心一堵。太后既然不喜好猫狗,雪球就不成能是她送的。雪球被沉香抱走,呜呜的低叫,她心下不舍,部下认识的伸出去,心内却一阵茫然。
皇甫觉拿着描梅紫砂茶盖悄悄拨弄着茶叶,嘴角有几分冷厉,“皇后是在提示朕,你也筹办给朕戴一顶绿帽子吗?”
燕脂心中一颤,只悄悄地迎上他的视野。
燕脂望着她,懒懒说道:“是本宫身子不好,与你何干。”也不再理睬她,独自看向王临波,眉角微微一挑,“太妃本日好清爽。本宫正要去太后那儿,太妃可要同业?”
皇甫觉轻笑一声,语含戏谑,“母后,全盛京都晓得您娶了个骄横放肆的儿媳妇,哪儿另有人敢欺负她。”
皇甫觉探手过来,闪电般攫住她的下巴,倾身相对,不敷一指。唇角勾起,笑意却未达眼底,“朕、不、应。你与朕拜了天,祭了祖,入了皇室宗谱。生,是朕的人,死。也要与朕同葬。”
“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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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脂双手重抚着雪球长长的绒毛,斜斜倚在双鱼缎花靠背之上,淡淡说道:“起来吧。”
皇甫觉的脚步却顿了一顿,“向来就没有别人。”
燕脂一起上表情颇好。直到进了延禧宫,太后中间的沉香笑着“呦”了一声,要接过她怀里的雪球,“皇后娘娘,把它先放奴婢这吧。”
沉香摇点头,“太后喜静,延禧宫向来就没有养太小植物。”
“不饿。”
向前行了数十步,燕脂便看到了她们。大道中间有太湖白石堆成的假山,假山之侧有一玉柳,枝干盘虬,枝条翠绿如线。王太妃,贤妃,温良媛三人含笑立于玉柳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