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淮北道察看使左宗良,济州刺史裴元吉,凉州刺史白问道,太阳刺史关寻章联名上奏,陈恭王高风亮节、克己为公。在幽云励精图治,爱民如子,百姓视为‘长生天’,请封恭王‘仁义’亲王称呼;淮北道节度使郦卿远陈西北战事正酣,幽云不成一日无主,奏请皇上着恭王早日回燕都。”
皇甫觉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浓厚的暗影,眸光难测。俄然嘲笑一声,渐渐开口,“你让我……落荒而逃?”
燕脂摇点头,躺下来,还是拿他的腿当枕头。
“啪”皇甫觉手中的莲首玉快意寸寸粉碎。
皇甫觉出来后,对着小巧移月叮嘱了几句饮食,人便站在了院内红梅之下。
皇甫觉喂她吃了药,拿了一枚腌梅放到她嘴中。见她鼻尖红红,眼中还是泪汪汪的,精力倒是好了很多。他用手捋捋她额上的碎发,语气中有显而易见的宠溺,“想睡了吗?”
本身的女人劈面被掳走,帝王之尊被束缚在颍州寸步维艰,兄弟相逼内臣做鬼,哑忍如皇甫觉也真正的怒了。
燕止殇微微一笑。
皇甫觉的唇角一勾,合着无情的凤眸,别样的妖异冷魅,“朕已给他三次机遇,这一次,主动权不在我的手上。”
谁碰了你,谁欺辱了你,即便已经是死人,我都会让他――悔不当初。
燕止殇悄悄的听着,面色未改,叩首以后再次开口,“臣痴顽,为北疆将士再问皇上。现在恭王已逃,皇上如何筹算?”
燕止殇单膝跪地,脊背笔挺,朔北凛冽的北风磨砺了他粗暴的线条,眼神凌厉,不输刀芒雪刃。
皇甫觉眼神渐渐转为挖苦,“帝王没有私事,家事即天下事。”
皇甫觉瞧着燕脂气恼的眼神,微微一笑,“起来吧,一家子,闹甚么虚礼。”
燕晏紫负伤以后,留在了禁军虎帐。燕脂醒后,不能亲身探看,小巧便跑了一趟。
燕脂刚想发作,燕止殇已轻咳一声,“我去看过父亲,他已无大碍,对mm送畴昔的竹鸡丝煲淮山喝得很香。”
腰中的手紧了紧,他的声音几分降落,“燕脂,对不起。”
燕脂渐渐眯起眼,手掐住他的腰肉,无声的催促。
如果一场真正的欢爱能够帮她忘怀,为甚么不能给她?
她眼角斜飞,贝齿轻咬着下唇,明眸当中几分羞几分怯,水波横送,暗香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