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脂看着她眼中一片诚心慈爱,心头一重,悄悄点了点头。
五人离座敛衣,翩然下跪,“太后吉利,皇后吉利。”
打
皇甫觉只一眼就看到了倚石独坐的胭脂。大红的霓裳更加显了肌肤乌黑,人至清至淡。好似雪中灼灼红梅,酒晕无端上玉肌。
“皇上!”祥嫔最早看到他,又惊又喜。贤妃等人俱都围拢来,盈盈拜倒。眼波流转,含情无穷,情深脉脉。
皇甫觉即位未久,并未大张旗鼓的选秀,只将侧妃张悦容封为贤妃。封后之时又册立了王守仁嫡女王嫣为淑妃,四妃之位尚空其二。嫔位也只要三人。现在这五人都聚在麟德殿内。
贤妃走到淑妃面前,见她只一径望着燕脂,笑道“皇后娘娘喜静,不如姐姐陪mm逛逛可好?”
“如何?”
太后见燕脂面无神采,神采当中已有了淡淡腻烦,心中不由微微一叹。笑着看着上面,“都起来吧。”目光转向贤妃,体贴问道:“温良媛现在如何样?”
皇甫觉的唇角挑了挑,他这个母后还真是热情肠。也好,有红脸有白脸,这场戏才气唱的热烈。
贤妃精美的妆容缓慢地闪过一丝愤怒,见祥嫔似笑非笑的暼着她,只能悄悄压下心头的不快,强笑道:“上苑一十二景,还只要太液湖风景最好。”
淑妃悄悄一笑,顺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璎珞,“不劳烦姐姐。嫣儿也感觉这太液湖风景蛮好。”说罢,施施然进了中间的小凉亭。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太后虚空合十,神采欣喜,“祖宗保佑。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加上帝后大婚,我们皇甫家就是双喜临门。”侧身拉住燕脂的手,“皇后,这宫里有位分的妃子都在这了。今后,哀家就把这后宫交给你了。牢记秉公执正,雨露均沾,让我天朝子孙连绵,千秋万代。”
燕脂摆摆手,只用心凝睇着池子。一尾尾红鲤摆动着鱼头,追逐着那一点点鲜艳的花蕊。
恬嫔宛然一笑,“姐姐不必客气。”她安温馨静的看着湖面,侧脸宁静甜美,“刮风了,四月还是很冷的。”
后妃朝拜皇后,不在未央宫而到了延禧殿,这本身就耐人寻味。她们个个耳清目明,自也早早晓得天子将皇后一人扔在了洞房。
推开已然情动的蕊白,“皇后现在在哪?”
燕脂也微微弯起唇,只是笑意太浅,还未到眼底,便被那波澜不惊的墨黑吞噬而去。
祥嫔父亲是河南道察看使,封疆大吏。一向就没把出身寒微的贤妃放在眼里,但如此言语骄易,倒是头次。贤妃看她二人在亭中与淑妃谈笑风生,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好半天赋压下心慌。中间递过一盏菊花茶,明黄的花瓣在水里渐渐伸展,是恬嫔。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尽力更,大师可不成以不潜我,呜呜呜
她执掌后宫多年,积威甚重,这一眼,已让五民气不足悸,齐齐称是。
皇甫觉由蕊白服侍着洗脸。温热的毛巾拂过脖颈,他舒畅的喟叹一声。蕊白咬着下唇,杏眼水汪汪的。皇甫觉的手就搁在她的腰部,渐渐揉搓。半晌才问,“晨起太后姜皇后宣到了延禧宫?”
“王太妃呢?”
“我就在这儿坐会儿,你们自去吧。”燕脂捡了一块倚栏堆砌的太白湖石,自安闲在的坐了下来,掐了一支重蕊海棠,信手撕着花瓣,戏弄池中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