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觉俄然抓了她的手,喘气说道:“我伤了你的心,你......还我一剑,两清了,好不好?”他掌心的温度在散去,眼神还是软软如春水,“燕脂,你谅解我,好不好?陪着我,好不好?”
他的唇瓣像密密的春雨,淅淅沥沥的落在鼻尖、耳畔、脖颈......她的心也像三月的桃花,被雨声催开了花苞,艳色恰好,灼灼其华。
下一刻,他已侧身过来,声音嘶哑,“醒了?口渴吗?”
与此同时,肚子里的小家伙非常配和的踢了她一脚,燕脂一怔,只觉彻夜这个男人情感窜改之大,实是令人莫名其妙。狠狠盯了他一眼,“信赖你甚么?”
他手上带了内力,酸软感垂垂褪去。燕脂小小打了个呵欠,尽力按捺着睡意。身边的男人神清气爽,还是有未退的慵魅,侧侧身子,让她更舒畅的枕在肩窝,低笑道:“想睡?我让她们备好宵夜了。”
被强势撬开的唇舌,被迫承载温热的茶香,有淡淡的枇杷香。她喉咙吞咽时,听到他满足高兴的感喟。
他底子不给她开口的机遇,长长的一个吻已让她眼底潋滟一片。他抱她坐在怀里,月华中衣敞开,拉着她的手贴向赤//裸肌肤,唇齿研磨着她的唇瓣,喃喃道:“......我也饿了......”
不想放,不忍放。
皇甫觉居高临下,慢条斯理的说:“信赖我你会陪我平生一世。”
她的胃口还是不是很好,晚膳时勉强用了小半碗参花粥,半夜时心中空荡,幽幽转醒。
皇甫觉悠长的盯着她,眼中无数明灭,终归一片虚无,悄悄开口,“我要你活着。”
手指悄悄摩挲了她的脸庞,顿时便移开,耳旁一声盘桓的低叹,
皇甫觉黑黢黢的眸子盯着她,俄然在她肩头上咬了一口,声音里喊了几分控告,“你不信赖我。”
燕脂摇点头,手摸索着往他的下衣探去,她晓得他尚未满足。
她顿时便不再动,嗫嚅开口:“我饿了。”
他的眼泪,他的欣喜......都是假的,他是冷血的骗子,好笑她竟然信赖了。
一声感喟在心底百转千回。
被他折腾了半宿,心机越来越钝,只一点灵觉提示本身这男人彻夜必然是有苦衷的,并且这苦衷多数与她有关,模糊约约的便想要回避。
燕脂恨恨瞪着他,尽力忍住晕眩,指甲已抠进他的血肉,“你明显晓得,你明显晓得!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你如果对它不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在她的手里,他为她展转难耐。
身子有几分脱力,手脚软软的,她想了想,“传些炊事吧。”看模样他恐怕不会放她就此安睡。
他并不放心,低低的哼了一声,手指歹意的按了一下圆形的啮齿,慢条斯理的说道:“口是心非。”
她竭力挣扎起来,身子摇摇欲坠,嘴唇顷刻青紫,一双眼倒是死死盯着他。
燕脂本是偷偷笑着,这笑意便垂垂歇了,由着他在耳畔深深浅浅的呼吸,半晌道:“西甸的战事了了?你明天......好似很欢畅。”
他虚虚罩在她的上方,双手撑在她的脸旁,无形中监禁了她的行动。燕脂皱皱眉,想去推开他。
小楼一夜听春雨。
移月奉上来了苡仁莲米乌鸡汤,皇甫觉揽她在怀里,一匙一匙喂她。他若过夜燕脂房内一贯不留人,要水要茶都是他亲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