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庐舍,毕竟还是毁了,成为一片废墟。
道人怒不成遏,一把拔出长剑,指着刘大正:“你要去找李晔?你要去做朝廷的喽啰?去投奔我终南山的仇敌?那也得问问我手中的剑,承诺不承诺!”
半响,宋娇问:“你......要不要见他?”
宋娇神采白了白:“那岂不是说,你每动用一次修为,都是在自损命元,伤己而后伤人?”
宋娇一步步走来,在他身边数步外停下。她没有去看他,一样面对河水。
宋娇有些气恼:“你这是抵赖!”
李晔见她不欲多言,便也不筹算诘问。
“扳倒韦保衡,断根寺人四贵,扶立新君!”
宋娇怔了怔:“你......”
青袍男人没有言语,或许是不晓得该如何言语。
青袍男人轻笑道:“天下之大,可有净土?”
“别说这些没用的!”宋娇打断他,“我一个字都不信!八公山之役后,你的人固然幸运活了下来,但你的心却已经死了,别说你还会顾念这些世俗之情!”
青袍男人答复道:“我已经来了。”
天亮了。
青袍男人复又看向河面,这回沉默得更久。
青袍男人沉默下来,半响后,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八公山之役后,我的确筹算隐居东海,彼时我也的确下定决计,不管大唐再产生何事,我都不会再返来。”
废墟中,道人望着插在地上的剑,面色惨白,心神不属。
言罢,刘大正号召男孩:“清算东西,出远门!”
很久,青袍男人出声道:“当日我出海的时候,曾与师父,与你们有约,白鹿洞弟子,今后不出世俗......你又为何要到他身边?”
说到最后,刘大正已是声色俱厉。
宋娇瞧了李晔一眼,心机庞大,滋味难言,毕竟只是摇了点头,甚么也说不出来。
宋娇轻叹一声:“东海那么大,莫非还容不下你?”
“你说甚么?你要去找安王,找李晔?”道人瞪着刘大正,满面怒容,“青莲的事还未查清,那家伙很能够是我道门的罪人!你现在,要去投敌?”
“何事?”
她盯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你可晓得,大唐的天下虽大,但已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你返来了,就意味着死!即使你修为已达真人境,但你能对抗天子吗?!”
话说到前面,宋娇神采冲动,情感已经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