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望着堂中拜倒一地的节度使们,眼神淡然,没有半点儿豪情色采。
李晔扫视世人一眼,未做置评,目光终究落在薛威、康承乾等人身上,缓缓开口:“尔等觉得,孤王该如何措置这些节度使?”
李晔微微点头,还是没有下结论。
但是不等他俩学着周明瑞的模样悲声痛呼,身边已经遍是“噗通”“噗通”的声音。
约莫一刻钟以后,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陈元庆、王戎两人,听到了身边其他站着的节度使,一起下拜和问候的声音:“拜见安王!”
“卑职陈元庆(王戎),不知安王重归中原,之前多有怠慢,罪该万死!”陈元庆和王戎终究能够顺利拜倒在地,他俩晓得本身失了先机,故意表示本身的虔诚,以是说话声音分外大。
他淡淡道:“尔等好歹都是一镇节度使,手握十万雄兵,节制数州十数县军政,治下人丁不下百万,百姓们都称你们为诸侯。为何此时怯懦如鼠,惶惑如丧家之犬?叫孤王好生绝望。”
不本身主动认错,莫非还等着安王降罪不成?
陈元庆、王戎想的没错,周明瑞这些人现在确切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跟这些人分歧,薛威是最早一批跟着李晔交战四方的节度使,对李晔的虔诚度相对最高,只比平卢军旧部差一些。之前,即便是李晔去仙域的动静传来,薛威也没有跟平卢军对着干,而是仍旧保持着最起码的尊敬。
“这厮竟然抢在了我们前面,可爱!”陈元庆、王戎两人固然了解周明瑞的处境,但被对方抢了第一个请罪位置,还是忍不住愤恨不已。
中原七镇,除了汴州宣武军、许州忠武军,另有五名节度使,这一下心胸忐忑轰然跪倒,在成心表示本身痛苦、懊悔程度之深的环境下,把地板都磕得震了一震,陈元庆和王戎差些被他们惊得跳起来。
“安王在上,我等哪敢猖獗?”
......
陈元庆汗如雨下,起家的时候仓猝低下头,不敢有半分分歧适礼节的处所。
他俩说到底,只是怠慢了安王调集他们到汴州的号令,对安王并没有甚么本色性违逆之举,但是这些中原藩镇,但是货真价实摈除了平卢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