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天罗和法义看着李晔与李岘,在僧兵团中纵横捭阖,神采一片肃杀,双眸冰冷如雪。
世人连连点头,唯独白惊雪冷哼一声,似是对这等行动,不屑一顾。
杀倒面前的僧兵,李晔欺身而进,动若脱兔,突入几名和尚中间,剑光如流星闪过,几道血光乍现。他身形快如鬼怪,在僧兵间来回纵横,斯须就将面前的人击倒击伤大半。
天罗面沉如水:“竟然是李岘?这对父子,倒是真能打!”
两人遂不再多话,背靠背一同挥剑迎上,相互为相互照顾好对方后背。
听到这话,李晔感受奇特,在如何说也是血肉嫡亲,但听这话的意义,仿佛如果李晔不是关乎大唐社稷,李岘就不会来救他一样。
法义感喟一声,感慨道:“大唐天下,豪杰无数,但要论父子豪杰,恐怕没人比比得上面前这两人。新老安王,虎父无犬子,都是军政大才,功劳卓著,立名天下的人物。”
扑哧扑哧两声,李晔和李岘身上都多了一道伤口,李岘喷了一口血,身材一个趔趄,禁不住后退数步,而此时几名僧兵看准机会,蓦地扑杀上来。
李晔扭头吐掉一口血水,看到身边的青袍修士,也有些惊诧:“父亲,你如何来了?”
听到白惊雪竟然夸奖李岘父子,张九陵顿时不乐意了,他嘲笑一声:“再能给人欣喜又如何?李唐覆亡,这是天数,窜改不了的,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李唐都要亡了,李岘父子即使战力逆天,又能如何?他们父子,能违逆局势不成?身为宗室后辈,气运跟国运一体,现在李唐还剩多少国运,李岘父子又能有多少气运?”
先前被众僧围杀,对方有战阵之力,进犯力和防备力都大增,远不是平常的练气高段可比,李晔孤身入阵,必须一击杀敌,击击杀敌,没法有半晌懒惰,这就让他的打击体例极其蛮横,脱手就是大耗损大能力的招数,战技底子无从阐扬。
李晔心头暗叹,公然,现在天下人,都已经把他视作大唐最大最有气力的忠臣,他仿佛已经成为大唐的社稷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