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殡仪馆。玉兔当空,洒照万里。群星灿烂,自个独闲。王一瞥见这满盘的玉轮,不堪嘘唏难过,停脚叹了一口气。
推开驿站的大门,内里一个鬼都没有,桌子板凳上一层厚厚的灰尘。谢、范也不见怪,在屋里巡查了一番,也不见甚么吃的。只好踅摸到前面用吊桶打了井里的水,烧体味渴,又请王一烫了脚,安排他好好歇息。
谢必安道:“我们先去本地地盘和城隍处,销了阎王您的记录。再由卑职二人护送到阳间便可。”
吵嘴无常见了,脸上一喜。道一声:“准没错了。”他俩对视一眼,忙上前躬身控背见礼,齐道:“卑职谢必安、范无救拜见阎王。”
再说王一,被这恶风一吹,眼睛都睁不开,翻翻滚滚的就上了天。风从哪边来,他就随风往哪边飞。起起伏伏、颠颠簸簸早已不知南北东西。恰是那“我不知从那边来,也不知往那边去”。
王一此时哪敢见怪吵嘴无常,道:“算了,你俩给我解释一下刚才的事吧。”
这吵嘴无常两鬼差刚一站定,黑无常便道:“七哥,是不是他?”
俄然一阵幽蓝的火光闪过,再看去时法旨已化为灰烬,飞飞扬扬地撒落下来,这灰烬触地即收回一个光点,消逝的无影无踪。
这时俄然从街头吹来一阵恶风,兜兜转转的刮了过来。谢必安、范无救大声喝道:“不好!”。风过再看时,那另有王一的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