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也没心机去管那些幺蛾子,便随口道:“那明儿张妈妈安排一下。”又对一旁等着的小丫环道:“明儿方姨娘看过大夫了,记得过来回个话,可别让太太担忧。”
谢玉娇还没回过神来,外头小丫环只挽了帘子出去传话道:“女人,太太那边派百灵姐姐请女人去她房里一趟,说是有事筹议呢!”
那小丫环不过是个传话的丫环,也不晓得方姨娘和老姨奶奶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只一个劲点头称是。
谢老爷有钱,也爱做善事,平常在谢家宅修桥筑路的,赶上灾年荒年的,减免田租,开棚施粥,这些他都情愿,怪不得他送葬那天,多少老百姓都自发来送他。可这统统都得建立在谢家有钱的根本上,如果没钱,这些可都做不成。
谢玉娇闻言,先是没听明白,待听明白了以后,只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屑道:“她们还当生孩子是变把戏吗?想有就有了?”
百灵瞧着四下无人,便凑到谢玉娇的耳边道:“女人,那大夫说方姨娘有了身孕了,有好几个月了!”
这南边的男人,没几个能长成他那样的,谢家宅也不过就这么几小我还能够跟那些灾黎比比肌肉了,她可不得拉拢着点。
宅子一共六处,除了谢家宅这里住着的祖宅以外,在金陵城内里另有五个处所的宅子,现在有四个处所都租给了北边来的商贾和官家。只要靠着白鹭洲的一处宅子,传闻很多年之前天子南巡曾经住过一次,以是一向都没租出去,现在只让下人在那边看着屋子,平常到七八月见,气候热的时候,谢老爷会带着徐氏和谢玉娇去那边住一阵子。
“应当没甚么人晓得,太太不让说,就只让我请了女人畴昔。”
谢玉娇瞧见她那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样,只笑着点头:“当然有,这是我在我爹爹书房内里的本国书里瞥见的,就老姨奶奶阿谁年纪的人会得。”
徐氏闻言,只忍不住笑了道:“你觉得怀孩子那么轻易,说有就有了?约莫是吃坏了肚子罢了。”徐氏说完,只叮咛站在一旁的张妈妈道:“明儿一早,你喊个小厮去镇上请个大夫来给方姨娘看看吧。”
为了谢老爷的名誉,这话可不能胡说,谢玉娇被百灵这么一提示,这才明白了过来,徐氏之以是如许严峻的喊本身畴昔,原是为了这个!她不怕方姨娘有身是假,只是惊骇方姨娘肚子里那不是谢老爷的种啊!毕竟作为当家主母,徐氏再胡涂,也不成能不晓得本身男人去了哪个小妾的房里。
“他如果干好了,天然没有人敢甚么甚么闲言碎语,谁如果不平,那就让他站出来,去村口的晒谷场上,跟他较量一番,谁赢了谁来当这个护院。”
喜鹊瞧着谢玉娇调侃那老中医,只感觉成心机的很,凑上前来问谢玉娇道:“女人,真的有更年期综合症这类病吗?”
第二天一早,张妈妈就派了小厮去镇上请了大夫过来。那大夫是镇上回春堂的大夫,也是平常老姨奶奶抱病的御用大夫,谢家人普通小毛小病都找他,医术普通,那张嘴巴倒是能说的天花乱坠的,谢玉娇刚穿过来的时候他来请过一次脉,三两句话一说,谢玉娇就感觉他是个不靠谱的江湖郎中。
谢玉娇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拧着帕子想事情,可她想的,却和徐氏想的方向有点不一样呢!沈姨娘前日才被确诊有了身孕,这日子才过两日,方姨娘就也有了,这清楚是上赶着打擂台来着的。再说了,沈姨娘之前癸水不准,以是并不晓得本身怀上了,可她方姨娘千方百计的进谢家,为的不就是要给谢老爷生儿子分银子吗?如何能够和沈姨娘一样,怀上几个月都不晓得?那不是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