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奶奶听了这话,愣了半晌,随即道:“大户人家三妻四妾的,那也是常事儿,你过门六七年了,也没生下个儿子,这能怪谁?”
提及来大姑奶奶固然是老姨奶奶亲生的,何如小时候没在本身跟前养着,到底并不像谢玉娇和徐氏如许的热络,厥后谢老太太归天,大姑奶奶回老姨奶奶身边的时候,都是大女人了,天然也不成能像小孩子般亲热。再者,老姨奶奶给大姑奶奶找的这个婆家,实在是让大姑奶奶有磨难言,以是就对老姨奶奶又痛恨了几分。可即便如此,后代孝道,这个事理大姑奶奶还是懂的,以是徐氏一派人去给她传话,她第二天就来了。
大姑奶奶本来觉得老姨奶奶是她的亲娘,总能向着本身一些,谁晓得老姨奶奶开口这一句,就先把她给气了个半死,大姑奶奶便也火气上涌,只站起来道:“你本身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遭报应摔着躺着了,这又能怪谁?若说我天生就是个命苦的,那也是你害的,你当我不晓得,当初你们方家拿了蒋家的银子,就连我的嫁奁,也想算计,我这些年好歹留了个心眼,没将那些田单给拿出来,姓蒋的就死皮赖脸的,来找大哥借银子,还说我抓着嫁奁不补助家里,我如果连嫁奁都抓不住了,那我的死期岂不是也近了?”
谢玉娇闻言,倒感觉有几分委曲了,脸颊涨的通红的,一双眸子顿时就蓄满了泪,只抿着唇瓣看着徐氏,徐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这白脸也唱不成了,一把将谢玉娇搂在了怀里,一个劲宝贝道:“是娘不好,娘不该如许说你,你都是为了我。”
“娇娇,你如何跟你姑妈说话呢,这些话也是你一个女人家能说出口的?你才管了几天家世,如何就浮滑了起来,叫人听了不像话!”
谢玉娇只好把这事情原本来本的跟徐氏说了一遍,徐氏闻言,只感喟道:“罢了,只好一起赶一赶,月尾之前送走了,这也算是送佛送到西了。”
却说大姑奶奶去了老姨奶奶那边,天然有小丫环将那天老姨奶奶摔交的事情说给她听。这言语中也不敢说谢玉娇半个字不好的,只说是老姨奶奶本身不谨慎摔的,可大姑奶奶心下清楚,若不是老姨奶奶又生了甚么花花肠子来,没准也就没有这一场祸事。
“姨娘也一把年纪了,如何到现在还拎不清呢,这谢家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呢?现在弄成这个模样,也不过就是让下人看了笑话去,背后里谁会说她们一句不好的?只说姨娘倚老卖老,见老爷归天了,就想着插手家里的事情了。”大姑奶奶这些年过的不快意,内心不免有几分气,一边劝老姨奶奶,一边感喟。
两人正闲谈了,外头紫燕出去回话,说是刘二管家和几个婆子已经把堆栈那边的一百件棉衣料子给拖了返来,来问女人的话,这些东西都如何安排。
老姨奶奶这时候是半身不遂的躺着,见她来了,起先是一个劲的装哼哼,博取怜悯心,没想到本身的闺女一开口就向着别人,顿时就恨不得又要跳脚,才挪了下屁股,疼的又哼哼了起来,便只好侧躺着,只开口道:“那丫头电影,真是少有的坏,不幸我一把年纪也不是她敌手,她八成又跟你吹甚么耳边风了,让你也来讲我,我现在动都动不了了,反倒还要受她的气。”
厥后她也模糊晓得那蒋少爷有些坏习性,可想着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好歹也只能本身受着了,便安慰大姑奶奶道:“男人多数这个习性,等你生下了儿子,他有了后,心也就定了,这日子都是如许过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