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方姨娘的母亲,老姨奶奶的弟妹过来了。前两日谢玉娇就打发了人畴昔,把事情的原委都跟方家的人说得清清楚楚的,又当场许下了话,只要方姨娘痛痛快快的走人,谢家就给她五百两银子的赔偿,她们家人甚么时候去谢家接方姨娘,甚么时候这五百两银子就是他们家的。
“这……这是甚么东西?”方姨娘只迷惑道。
那人方才数落方姨娘的时候,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转耳闻声谢玉娇来了,立时就换了一副神采,只堆着笑迎上来道:“大女人,姨太太如果不懂事儿,你固然说她,现在老爷才去没几日,你就要撵了她走,这说出去不好听,我们家也没脸面。”
谢玉娇便走了出来,瞧见里头站着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穿戴一身杭绸料子的尖瘦婆子,头上戴着赤金的簪子,手腕上一金一银两个镯子。看着打扮的很光鲜,只可惜约莫是年青时候受多了苦的,皮肤保养的差了点,可没有老姨奶奶那副养尊处优,面色红润的模样,一双手也太枯瘦了一些,明显还是经常要做一些粗活的。
“娘啊,你便不幸不幸我吧,我本年才过二十呢!你要让我在这儿一辈子守着,我不如死了算了。”
谢玉娇便道:“姨娘把这个放妾书签了,便能够走了。”
谢玉娇放下茶盏,抬开端看着她道:“这位老婶子,快意算盘喜好打的人很多,只是有句古话,你大抵没听过,鱼和熊掌不成兼得。”
这会儿徐氏正在歇中觉,东配房里沈姨娘也正睡着,谢玉娇虽说中午也有些困劲,可传闻有人来了,也只打着精力叮咛道:“把他们带去小跨院吧,一会儿我也畴昔,就不轰动太太了。”
谢玉娇清了清嗓子,还没发话呢,内里小丫环只闻声了,一叠声迎了出来道:“大女人来了。”
方姨娘天然是想选第二种的,可还没开口,瞧着本身老娘在这边,内心先怕了几分,那方老娘便道:“银子……我们天然是不敢不要的,只是这时候接了她出去,名声不好,好歹让她在谢家再住上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候我们再领她归去,岂不全了谢老爷的颜面?”
那婆子本来另有一肚子的话能唠叨呢,被谢玉娇这一句堵得,竟愣了好办日,才回过了神来,还是陪笑:“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题目,这面子上过不去,你说这叫甚么事儿……”婆子一心惦记取银子,恐怕谢玉娇转意转意,又不想落下那面子,以是支支吾吾的,一时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这还没出来呢,就闻声方姨娘在里头哭哭啼啼道:“这类事情如何骗得了人,就算这会子没拆穿,这怀胎十月的,难保没有被人拆穿的一天,让我每天担惊受怕的过日子,还不如给我个了断。”
谢玉娇命人把那放妾书收了起来,也不在这边多留,只站起来叮咛道:“张妈妈,安排一辆马车送她们归去,方姨娘的东西都让她带走,我们一样也不留。”
张妈妈瞧见谢玉娇又处理了一件事情,内心头也欢畅,只一个劲点头,笑着道:“女人这会儿还困吗?眼下时候还早,不如归去再睡一个午觉。”
听着话的意义,倒是里头另有人感觉,这是个好主张,没准方姨娘这一出戏成了,将来他们便能够本身封了本身当舅爷了。
“这也不是甚么首要的东西,不过就是一个文书,上头写了然姨娘今儿拿了谢家五百两的银子,志愿分开谢家,此后和谢家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