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这时候刚在徐氏这边用过了晚膳,本来是要和徐蕙如一起归去的,被徐氏给留了下来。谢玉娇方才传闻徐氏去请了老姨奶奶过来,心道约莫是要筹议徐禹行的事情,徐氏这性子,也不是普通的焦急了。
徐氏听了老姨奶奶这话,内心更加欢畅了,本来就是一家人,这下子更加亲上加亲,可就真的是一大师子的人了。
刘福根穿戴灰鼠袄,带着毡帽,冒着风雪从外头出去,眉毛胡子上都染得白茫茫的一片,见谢玉娇临时喊了他过来,还觉得有甚么急事,一起跑的缓慢。
谢玉娇便不疾不徐的问他:“比来县衙那头有甚么动静没有?”
没想到徐禹行听闻此言,二话不说就承诺了下来,徐氏一颗心总算也落地了。
刘福根闻言,稍稍回过一些神来,内心只奇特道:之前大女人最怕康大人那边有甚么叮咛,只要闻声本身说康大人三个字,眉头就皱起来了,如何今儿破天荒的,竟然又体贴起康大人那边的事情了?这还当真是奇事儿了。
谢玉娇想起这几个月让渡房产赚下的银子,感觉有些涨腰了,只让丫环去把刘福根给叫了出去。
外头的风呼呼的吹着,谢玉娇感觉有些冷,便下了帘子,不去听那两个婆子唠嗑。只是兀自想道:本年这么冷,如何也没见康广寿来化缘棉衣呢?
“罢了,此次你送一些细棉布畴昔,要上好的粗布,天热能够直接做中衣穿的那种,明白了?”
老姨奶奶实在也憋的心口疼,可这事情徐氏不提,她也不美意义问,现在见徐氏终究开门见山的说了起来,一双眸子子顿时冒出了精光,只笑着道:“你有甚么事情,固然直说,这一家人还说甚么两家话?”
刘福根也被这句话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揣摩了半日谢玉娇的意义,才开口道:“不然,主子明儿去县衙一趟,问问康大人,本年还要棉袄吗?”
谢玉娇想了想,感觉当时候本身仿佛有些吝啬,那些白棉布匹也不值几个银子,当时候的本身,毕竟过分精打细算了。
谢玉娇合上了帐本,捧动手炉在窗口的处所望出去,白茫茫的一整片。
刘福根只一个劲点头,心道大女人不愧是老爷切身的,之前没看出来,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撒钱的本领,和老爷还真是如出一辙呢!
丫环们见老姨奶奶出去,只送了一碗清热的百合绿豆汤上来,徐氏便拉着谢玉娇一起坐下,脸上带着几分笑,和老姨奶奶先提及了家常。
幸亏现在有了谢朝宗,徐氏也算一下子有了个依托,常日里管管家里的琐事,逗谢朝宗玩乐玩乐,安设好一家几口人的炊事起居,这些她确切做的不错。只是闲得时候长了些,不免就会想得太多,是以徐禹行的事情,便算是她心口的一件大事儿了。
徐氏正急得热锅上蚂蚁普通,见谢玉娇就如许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只松了一口气道:“是是是……就是这个意义,我一时竟说不清了。”
徐氏中年,可谓也是运气多舛,本来这个年纪的女人,正该是最风华正茂的年纪。说句不入耳的话,徐氏这年事,如果摆在了当代,也不过就是一个大龄剩女罢了,必然不会如许心如死灰的活着。
谢玉娇闻言,神采也透着几分木然,透过窗瞧见外头雪下的正大,只无法道:“算了,问甚么问,这时候敢做棉袄,莫非夏天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