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根一开端只听到前一句,正想回话呢,谁晓得周天昊连珠炮似的说出了前面那一席话,吓得刘福根只结巴道:“杨……杨……公子,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杨公子不如请个媒人过来,先去处我家女人提……”
谢玉娇本来对赚银子是很感兴趣的,可不晓得为甚么,这一回却没有了昔日那样的豪情。世人见谢玉娇这意兴阑珊的模样,也都不开口说话,谢玉娇只顿了顿,这才涩笑道:“也不必然守不住,这不是又招募新兵了吗,没准还是能守住的。”
喜鹊帮她梳好了头,拿着镜子照了照前面的头发,只开口道:“前两日刘二管家把新打的镜子给送返来了,果然跟本来那一块一模一样,现在倒是有两面镜子了。”
喜鹊走上前来,将手里的匣子递给周天昊道:“杨公子,这是我们女人让奴婢带给你的。”
谢玉娇问过了谢朝宗的病情,徐氏只欣喜她道:“没甚么事情,小孩子家的,过两日就好了。”
谢玉娇倒是没想到陶来喜会想到这些,虽说有些事理,到底杞人忧天了一些,只笑着道:“自古都是报酬财死,鸟为食亡的,这五两银子也算不很多,不过就是谢家的一点情意罢了,就当是他们的孩子从了武,我给他们加添的劳力银子。朝廷一份银子都不给,就想让百姓为他卖力,如何能够呢?说句实话,老百姓才不在乎谁当天子呢!在乎的不过就是那些当官的,就连我也是不在乎的,可又想着,鞑子毕竟是外邦人,到时候来个烧杀劫掠的,我们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就安放心心的投奔了朝廷,也好保得一时的安然。”
“大管家,明儿你就派人到各村各镇张贴书记,说是情愿去从武的,谢家三年以内不收田租,本来种的地步不别的收回,凡是签下了文书的,每小我赏五两银子。”
徐氏听了这话,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这几日方才入夏,谢朝宗也有些着凉,昨夜发了一回烧,徐氏和沈姨娘轮番守着,现在瞧着气色还不是很好。
马车在通往县衙的山道上一起前行,周天昊只低头不语,眼神一向落在那匣子里放着的菱花镜上,刘福根是个闲不住的,瞧着周天昊的神采一起上仿佛不太好,只谨慎翼翼的摸索道:“杨公子此次去康大人府上,筹算再逗留几日?如果有甚么处所用得着小的的,固然开口。”
谢玉娇听了这话,内心倒是颤颤兢兢的,谢家那么多的地,到时候北边的那些王谢望族们南迁了过来,会不会仗势欺人,侵犯自家的地呢?就算不抢占,万一以势压人,来个强买强卖那也够坑人的,这时候绝对有需求和朝廷搞好干系。
谢玉娇这会儿正喝饭后茶呢,冷不丁被徐蕙如这么来一句,只惊得喷了一地的茶水,脸上带着几分难堪的笑道:“你如何想到这里去了,如何能够呢?”
陶来喜听到这里,只拧眉道:“大蜜斯,这田租是一层事情,只是这六百多的壮劳力如果走了,来年这田里的活只怕也来不及做,到时候产量又要降,税银如果不减,朝廷那边又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