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夏天有点旱,幸亏太太支了好些银子出来,让百姓增做水车的,现在那些旱地也抢返来一些,只怕收成不会比客岁差太多。”徐氏固然不擅管家,可她是一等一的善人,拨银子做功德儿倒是不会迟误的。
徐氏忙不急就叫住他道:“你这孩子,好歹先歇一歇,吃了便饭再走吧!”
现在这半天的帐本看过来,到底是感觉有些头晕目炫了。谢玉娇感觉面前一阵阵的发黑,本想站起来却还是扶着椅子又坐了下来,只喊了紫燕出去道:“你扶我去一旁软榻上躺一会儿,我面前发黑,约莫是中暑了。”
谢玉娇只感觉浑身有力,等展开眼睛的时候,这房里已经都点起了灯来,徐氏只一脸担忧的看着本身,见她展开了眼睛,忍不住就喜出望外的笑了起来道:“娇娇,你可醒了,真真是吓死我了,你这孩子……”
刘福根一听这话,脸又耷拉了下来,只愁闷道:“才攀上的亲戚,这又捞不到好处了。”
徐氏早已经让厨房做了一桌谢玉娇喜好吃的饭菜,此中有一道清蒸鲈鱼是谢玉娇最喜好吃的。只是厥后得知周天昊吃鱼要过敏以后,徐氏就鲜少让厨房做鱼了。现在周天昊不在,便又叮咛了厨房做了这道菜。
第二天一早,徐氏本遣了丫环过来请谢玉娇去正院用早膳,听紫燕说谢玉娇还未起家,便先归去了。徐氏虽知伸谢玉娇身子骨不好的时候,早上总贪睡那么半个时候,不过现在都已经该了,如何反倒还没起家,便亲身去了一趟,见丫环们都已经起了,在楼下廊檐下做针线,便捡了跟返来的丫环鸳鸯问道:“女人在王府也这么贪睡不成?”
谢玉娇听徐氏这么说,固然不说甚么,内心到底还是忍不住笑了。幸亏这些都是一些小钱,也算不得甚么,花了也就花了,再大钱上头,也如许半卖半送的,可就要亏死了。
不过话虽如此,到底不忍心让徐氏多等着本身,谢玉娇梳好了头,便带着丫环们往前院去了。
谢玉娇也感觉本身拿着啃别别人剔好了吃更成心机,便也劝徐氏道:“母亲就让朝着本身啃吧,他啃不动天然就放下。”
一时候世人回了绣楼,丫环们帮着帮谢玉娇换房间,徐氏只让她在床上躺着,恨不得不要她再走动的好,又叮咛丫环开了库房拿了小桌板出来,竟是要让谢玉娇在床上吃东西的架式。不过谢玉娇这时候也没有甚么精气神跟她们争甚么,也就随她们去了。
谢玉娇见陶、刘、谢三人公然都来了,只请他们坐下,又让丫环沏了茶,徐氏在主位上坐着,听她们群情了起来。
谢朝宗却偏生不肯把鸭翅膀放下,只啃得努力,一旁的张妈妈便笑着道:“就让哥儿啃吧,他这几颗小牙齿可坚固呢!”
紫燕便去了隔壁书房取了一本异志小说来,谢玉娇借着烛火看了半天,只等蜡烛都换了一盏了,竟然还全无困意,看一下时候却又快半夜了,只得吹熄了蜡烛,仓促的睡去了。
云松听了这话,只欢畅的一蹦两尺高,睁大眼睛问道:“亲家太太可别哄人,我家王爷胸口被箭戳过洞的,可经不起吓的!”
徐氏正想开口数落她几句,可见她那一脸无措的神采,也不忍心了,只开口道:“你有了身孕了,你知不晓得?”
谢云臻只点头称是,三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各自留下了这两个月的帐本来,便要起家告别。此时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徐氏那里肯让他们走,只叮咛了厨房,做了一桌好菜,又送去了好酒,请了这三位在府上吃一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