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的陈远陌与各种角色打交道,阅人丰富,安刑有没有扯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倘若安刑真的将他当作是朋友的话,就不会到这个节骨眼上还做坦白,眼睁睁的看着老友的姐姐跳进火坑!想晓得的事情已经晓得,陈远陌懒得再华侈时候,他看向门口的伴计,大声说道:“还愣着干甚么?既然老鸨走了,就把绿乔拉去百花楼!我倒是要看看,谁敢禁止!”
“你……”安刑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的确,因为安国侯夫人管得严,他还真掏不出二百两来,安刑怕被人笑话了去,便道:“我只不过明天忘带银票了罢了,”说着他面向张成宇他们道:“你们谁明天先借我二百两银子,明天我定当派人还回府上!”
陈远陌没再吭声,像是默许。
安刑走后,张成宇等人也不肯在这里呆着了,他们绝望的看着陈远陌,刚要筹办就此告别,却见陈远陌又将银票还回了裴寿的手中,裴寿愣了愣,有些搞不清出状况,“这是……”
此时与陈远陌站在一起的张成宇他们都有些看不过眼了,都感觉陈远陌过分度,林恩好言相劝道:“远陌,别如许,你……”
一行人下了楼,来到一楼散桌这边,只见安刑面色乌青的站在大堂中心,散桌旁的其他客人对他指指导点,因为他身边半跪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妙龄女子,女子怀里还护着一个小男孩,这个女子就是之前被关在柴房筹算卖给青楼的绿乔。
现在安刑与陈远陌吵得不成开交,如果借出二百两银子能了事到也是好的,因而裴寿从衣袖里拿出二百两银子的银票,交到陈远陌面前,“远陌,这是二百两,你别难堪安刑了。”
伴计获得号令,立即上前就要拖着绿乔出去,绿乔拽着安刑的手,死活不肯分开,“仇人!仇人!求求您,救救绿乔吧!绿乔下辈子做牛做马酬谢您的大恩大德!”
“甚么?!”安刑闻言,怒声吼道:“陈远陌,你用心跟我作对是不是?!”他刚才在听徐管事与老鸨谈代价的时候,说是二十两,如何现在开价二百两?!
眼看着绿乔就要被人带走了,安刑一把推开那伴计,转头向陈远陌吼道:“不就是钱吗!我替她赎身!”说着就从怀里取出荷包来,拿出二十两丢在地上,“如许总该能够了吧!”
扫视一圈,唯独剩下林恩身边有个空位,陈远陌对林恩有好感,在这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当中不算奥妙了,不晓得这位置是不是他们用心留下的。陈远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在张冲等人满脸的笑意之下,坐在了林恩身边。
因为安刑与陈远陌要好,现在非要从中插手,徐管事也不好禁止,只得派人去二楼将陈远陌请了来,因而便有了现在这出戏。
陈远陌指责的口气道:“你给安刑借银子做甚么?我用心把代价举高,就是不想他把绿乔买走。”
“总算认清你的真脸孔,陈远陌,今后别再跟我称兄道弟!”安刑放下狠话,拉着绿乔一起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