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很较着啊,”徐妃说话是绝对不包涵面的,她猛戳老夫人的脊梁骨,道:“我怕有些人见玉兰和远陌无依无靠,将嫣儿留给他们的嫁奁独吞了去。”
“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给本宫的,本宫年纪大了,佩带过于花梢的金饰有些不伦不类的,便将它们转送于你,当作嫁奁吧。”徐妃拍拍陈玉兰的手背笑道。
“徐妃娘娘!你为玉兰而来,我们陈府表示欢迎,可这并不代表你可觉得所欲为!这里是陈府,你没有权力在这里撒泼!”陈瑾儒皱着眉头,厉声说道。因为关于徐氏的嫁奁被老夫人握在手中一事,陈瑾儒是晓得的,乃至是默许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让陈玉兰带着徐氏的嫁奁去安国候府,想想都肉疼。
“是……是。”陈玉兰有些严峻的走了上前,她从小到大与徐妃没见过几次面,虽说是姨姨,倒是很陌生的,陈玉兰怯怯的唤道:“徐妃娘娘。”
陈瑾儒在朝堂上与大臣们争辩时,次次口若悬河,能言善辩,可面对徐妃,他只要被气得快吐血的份,因为徐妃向来不讲理。当年徐氏与陈季然订婚时,陈瑾儒还不是丞相,天然不能超越了去,吃穿用度不该比下级好,可这事到了徐妃口中,倒变成他们陈家靠徐家布施的不幸虫了。
安国侯夫人向陈家世人道:“我们家策儿旬日以后就从香山返来了,我们就把日子定在玄月初五,我找人算过,那天也是个大谷旦。”
“是。”
陈府这边长辈们全都出面,专门在前院的正厅内欢迎了安国侯夫人,一起与安国侯夫人商订婚礼之事。
八月二十三日为大谷旦,事件嫁娶。这天阳光亮媚,气候阴沉,大街上吹锣打鼓的一行人颠末,这些人是安国候府的小厮,被派去抬十几大箱子聘礼去陈府,这一起上招摇得不可,惹人侧目,群情纷繁,怕是今儿个一过,全帝都的人都晓得陈家二房嫡女要嫁给安国候府小侯爷了。
“玉兰有你这个婆婆疼着,真是她的福分呀。”老夫人笑眯眯的说道。
“是啊是啊,”马氏也跟着拥戴,拍马屁道:“谁不晓得安国侯夫人是出了名的疼长辈,怕是玉兰嫁畴昔,您都把她当女儿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