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居鸣边走边对陈远陌先容道:“你晓得么,唐女人可不是随便就能见的,得先交入室费,每人五十两,别说我这个做娘舅的不关照你,进了屋内,能不能获得唐女人的喜爱,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就看你的本事了。”
“每天待在青松院不闷吗?”徐居鸣把玩动手里的扇子,道:“你第一次来金陵,如何不出去转转?金陵有很多好玩的处所啊。”
拜别徐妃,陈远陌朝青松院走去,穿过回廊见火线劈面而来一个穿青色长衫的男人。
实在陈远陌对阿谁甚么入幕之宾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徐居鸣带他去熟谙一些朋友也成啊,跑来看甚么花魁啊。
“嗯,”徐妃如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事我晓得了,下次别理他便是。”
“但是……”陈远陌面露愁色,“大娘舅那边……就算您不出面帮手,也帮手指导一二,我就替您传个话,定不会有人晓得您帮过大娘舅的。”
这男人名为徐居鸣,是徐居振与徐妃一母同胞年纪最小的弟弟,当年徐妃嫁入皇室后,徐居鸣才出世,当时徐老夫人难产生下的他,因为没有生母,年纪又是几个兄弟中最小的,以是徐老太公对徐居鸣非常心疼,却养成了他吊儿郎当的性子。
“哎呀,别小娘舅小娘舅的喊,都被你叫老了,叫我居鸣就行。”徐居鸣撇着嘴,一拳不痛不痒的打在陈远陌的身上。
可徐居鸣却把陈远陌的推委当作欲拒还迎,他一副“我懂你”的模样,拉着陈远陌往里走,“放心,明天带你来这里的事情,必定不会传到帝都去。”
陈远陌将徐妃的话记在内心,心下了然,接着双手抱拳感激道:“多谢徐妃娘娘提点。”
徐居鸣比陈远陌大两岁,他边幅清秀,为人风骚,行动举止略微轻浮,办事却非常油滑。就宿世而言,陈远陌对徐居鸣没有任何印象,因为当他咸鱼翻身步入宦途时,徐居鸣已经死了,传闻是死于花柳病,不过这是真是假,陈远陌就不得而知了。
红姨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量,喜笑容开的将它们塞进袖子里收好,然后领着他俩穿过大厅,朝后院走去。
徐居鸣用心板着脸,做着扭头就走的架式,“红姨既然这么说,那我走了便是。”
徐妃挑眉道:“就算查出来又如何?因为戋戋三十万两银子就想碰徐家,皇上没你想的那么天真。”
还不等陈远陌把话说完,徐居鸣立即搂着他的脖子,自告奋勇的说道:“你不熟,有我啊,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如何样?”
陈远陌不免内心嘀咕,难怪徐居鸣宿世死于花柳病,年纪悄悄逛这处所,他记得徐居鸣还没结婚呢。
徐居鸣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来,放到红姨的手中,“老端方,带路吧。”
可当陈远陌站在金陵最喧哗的街道上,昂首看着面前这座都丽堂皇的二层小楼时,不免有些悔怨,那小楼得牌匾上写着四个字“烟柳青阁”,顾名思义,这不就是青.楼妓.院么。
那名为红姨的女子恰是这烟柳青阁的老鸨,见金.首要走,她赶紧挡住来路,堆着笑容道:“我就是开个打趣,徐公子别当真啊。”接着红姨再接再厉道:“并且徐公子您明天来的恰是时候,今儿个我们唐女人挂牌,请请众公子入室,饮茶听琴,吟诗作对,不知您是否有兴趣?”
“恰是呢。”红姨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