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的章程,恐怕丁爱国再像给王政委换外汇券那样影响本身做买卖,干脆把顾红霞生长成下线,一比一点四给她,她再一比一点四五换给别人,直接把暗盘买卖从市公安局做到了贸易局。
那么多带领和同事等着换,既能赢利又落情面,章程那边外汇券一断,顾红霞这边比谁都急。一放工就直奔章家,一边陪吴秀兰说话,一边等去沙洲进烟的章程返来。
“别说一包,就算一条一箱侄儿都舍得,本来就应当贡献您嘛。”章程凑到他手腕上看了下时候,接着说道:“我手头上的外汇券恰好够,早晨去我家拿。王政委是您单位带领,按一比一点四换,我少赚点。”
“烟草公司靠得就是效益,这么说你陈叔叔还真得感激你。”
摊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叔叔,章程只好硬着头皮钻进吉普车,下午半天支出没了,想想就令民气疼。不过外汇券买卖倒挺顺利,王政委二话不说拿出一万五千块群众币,说是不让他亏损,谦让了半天赋终究以一比一点四五的暗盘价成交。
“这没甚么猎奇特的,沙洲在江南,我们在江北,经济比我们发财,老百姓也比我们这儿有钱,以是低档烟卖不掉,初级烟不敷卖。二来他们交通比我们发财,又紧邻江南几个多数会,商店和烟贩有得是进货渠道,向不向烟草公司拿烟无所谓。”
贸易局堆栈在贸易公司前面,好几道铁门,又是当部分分的地盘,的确非常安然。章程求之不得,连连点头道:“阿姨说得对,早该租个堆栈了,这事还得奉求您,我听您的信儿。”
此次烟多,吉普车装不下,陈士康让公司里的卡车直接给章程送到家。近百箱烟堆得老高,恐怕轮度过江时被淋湿,还严严实实盖着一层油布。
这类事可遇不成求,没外轮进港,章程也没辙,可又不肯意让顾阿姨绝望,只好咬牙说道:“外汇券我手头上另有三千,是我大姐春节时留下的,本筹算我二姐高考完以后买台彩电,既然您那边比较急,那就先调用一下。如果不敷我再想体例,不过最快也得下个月。”
“这我就放心了。”
吴秀兰最不肯意占别人便宜了,立马问道:“三儿,不会是你陈叔叔以嘉奖的借口,用心送给你的吧?”
“是啊,以是嘉奖了我一块腕表。”章程举起胳膊,世人这才发明他手腕上多了一块上海牌腕表。
吃完晚餐,顾红霞决计要章程送她回家,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问起她最体贴的事:“三儿,外汇券的事办得如何样了,好几个带领等着换呢,这一碗水如果端不平,阿姨此后在单位真没法做人了。”
市场一大,供应天然跟不上了。
正说着,内里传来汽车喇叭声。探头一看,章程和吴小柱返来了。
章程夹了一块菜,不无对劲地笑道:“说句不谦善的话,我现在不但是南滨最大的烟贩,还是沙洲烟草公司最大的客户。连陈叔都说如果我是在沙洲卖,他非得给我发张奖状不成。”
“保你个头!给叔句准话,按甚么比例换,甚么时候能换完?这盒烟归我了,给你先容这么大一单买卖,就当辛苦费。”丁爱国也忍不住笑了,顺手从木盒里挑了一包万宝路,理直气壮地往口袋里一塞。
一比一点四还是一比一点四五,丁爱国并没有在乎。他在乎的是一万多外汇券,章程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真不晓得他另有多少事情瞒着本身,丁爱国心中一凛:“三儿,跟叔说实话,你捣汇到底赚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