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房门,一个二十岁摆布的女孩亭亭玉登时站在门口,梳着一根马尾辫,穿一身素净的春秋衫,标准的瓜子脸、大大的凤眼,灯光下晶莹剔透的雪肤闪动着象牙般的光晕,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婉如一朵出水芙蓉。
在来的路上,章程另有些忧愁,不晓得该如何跟孩子们相处,当孩子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怯生生又充满尊敬地齐声叫他“章教员”时,他的心豁然开畅了。
她笑吟吟的盯着他看,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一股淡淡的暗香从她身上传出,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孔中,闻着清爽恼人,周身舒泰。
“章教员,章教员……”
“没事,我能够本身上来。”
章程暗骂了一句本身,硬着头皮跟着她往食堂走去。
章程这才复苏过来,想到人家也是一片美意,赶紧起家穿衣服。
卢校长透暴露一脸憨笑,卸下箩筐,双手呈喇叭状放到嘴边,冲远处的村庄高喊道:“我返来啦……我接到章教员了……”
一句不经意的话让旖旎而难堪的氛围消逝殆尽,夏瑶神情黯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你是志愿者,想甚么时候来就甚么时候来,想甚么时候走就甚么时候走。我是教诲者也是被教诲者,不想来也要来,不想走也要走。”
“是吗?”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夏瑶几分羞于出口似地普通轻声道:“章教员,我晓得你们义工联。”
“孩子嘛,猎奇心强是功德。”
一盘由白萝卜、胡萝卜和卷心菜腌制的泡菜,一盘干豆角炒腊肉,一大碗咸菜鸡蛋汤,红黄白绿,固然简朴,倒也色香味俱全。
落日下,连绵的山脉如起伏的波浪般无边无边,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坐落在这个几近与世隔断的大山深处,好像一颗纽扣,系在大山胸前。山脚下那道蜿蜒盘曲的小溪,哗啦啦哭泣着,仿佛在干脆着日子的艰苦。
章程放下筷子,随口道:“你不也一样吗?”
除了客岁夏天那档子事,还能有甚么启事,章程没有再诘问下去。
“章教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