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榕满脸笑意的看着老婆:“是是是,沈家不到一个甲子出了两位状元郎。”
看着一表人才的侄儿,沈氏非常冲动:“我是不是做梦呢?沈家又出了一个状元?”
“沈家兄嫂同意天然安妥。”唐榕又翻身平躺下,已经有了几分睡意,“沈家韬光养晦了十几年,肃儿这一状元落第,朝野表里不知又有多少双眼睛盯上啦。”
“我们沈家的女儿还配不上你唐家的后辈不成?”沈氏直接打断了夫君。唐榕也不恼,只陪笑道:“谁说配不上了?我也感觉班配。只是小孩子们没个轻重,我怕传出甚么不好听的来。”
沈氏假嗔了唐榕一眼:“我像是一点策画都没有的?早就暗里敲打过珩儿了,姝儿身边的嬷嬷和两个年纪大些的丫环也得了我的叮嘱。两个月前母亲给姝儿评脉,说看着虽还肥胖,身子规复的不错。给嫂子写信的时候我透漏了几分,看嫂子的意义也不像要反对。”
有几个八面小巧的夫人听此一言,回想起镇国公寿辰那日的景象,又恋慕国公府里各房伉俪间的敦睦恩爱,转头开端奖饰起唐珩的笔墨精美和大长公主小孙儿的虎头虎脑。
沈肃倒是沉稳,陪姑父姑母吃了早餐,又像平常一样去了镇国公世子的书房陪姑父和镇国公喝茶对弈。排兵布阵,收放自如,没有半分暴躁,纵是阅人无数的镇国公也不由悄悄称奇。
终究,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厮跪在了沈氏跟前:“恭喜夫人,沈大郎高中了三甲头一名,状元落第啦!”
“三娘!”将将飞离抱厦的屋檐,耳边传来清风撕心裂肺的哭喊。其他的院子陆连续续点起了灯,宝璐俯看着零零散散挪动着的灯笼,心中一片空茫。
跟着太子发蒙恩师原国子监祭酒郭其被放逐出境,终究到了新朝第一回恩科的放榜之日。天涯还悬着玉轮,东华门外便挤满了看榜的人群,宏远居的跑堂站在最前面一排,只等着头一个看了绑飞速跑归去给住店的学子们报喜,运气好了这一天领的赏能顶一年的人为。豪门学子们多数亲身来了,站在稍远些的位置张望。
听夫君提到了侄女的名字,沈氏变得谨慎起来:“坪儿是好,可她来岁才既笄。母亲向来反对过早嫁娶,先订婚等几年再过门的话,肃儿年纪就大了。何况另有珩儿和姝儿那一桩,总有些换亲之嫌。”
沈家二爷自打死本身儿子后一病不起,直接坐船返回了钱塘。沈家在京里没有长辈,沈肃一大早便来了镇国公府和姑父姑母一划一待动静。世子夫人沈氏比平常夙起了一个时候,天还没亮就打收回去三四个小厮到东华门去。又细心叮嘱了管事,若沈大郎高中三甲,当即就要派人乘快马回钱塘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