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堆栈的掌柜叫张槐,四十余岁,圆胖夺目,打的一手好算盘,乃是东方不败十年前便收集的人,现在将人放在这里做掌柜,也是为刺探动静。张槐此人不止夺目,还识时务,况东方不败于他一家有大恩,还以值得信赖,以是当初东方才会对桃朔白提及此处。
桃朔白点头,对于他的行事并不干预。
翻开床帐朝外看了一眼,时候尚早,刚一解缆,中间的人也醒了,将他往怀里一捞,相互再度“密切无间”。现在两人未着寸缕,又是一大早,擦枪走火实在太轻易。
“回禀教主,千真万确。部属亲身去查探过,传闻是从山西带返来的,那男人确切生的好边幅,竟是不在东方左使之下,东方左使对其言语暖和,亲热备至,特地在定州购置宅院,安设其入住。”向问天内心同是震惊。他对任我行一贯忠心耿耿,非常介怀东方不败的异军崛起,但也不成否定东方不败的出众,乍闻对方竟是爱好男色,的确难以言说。
桃朔白心有所感,昂首望了过来,随后便走进了这家堆栈。
“此人是如何回事?”
陈一只感觉耳中鸣响,闷闷做疼,忙跪下请罪:“左使恕罪,部属僭越了。”
可惜都是教主和几个资格深根底大的长老所用,何况江湖中人又没有抉剔的舌头,谁能在吃的上过于抉剔?
“朔白既是单身一人,那便我与去定州过年,如何?”东方不败说着又有顾虑,提示道:“我的身份你清楚,前次归去,教主汲引我为光亮左使,教内很有几人看我不扎眼。我投身黑木崖已有二十年,身边从无女色,且自来对此事没有兴趣,暗里里有些传言,若我带你去定州,必为人所知,为人所议,也许还难以平静。”
桃朔白转头瞪他,却见锦被滑落,他上半身透暴露来,身上还残留着几个含混的红痕。反应过来这些红痕的由来,脸上不觉微热。
“饺子要趁热吃。”东方不败给他盛了一碗,又倒了一碟子酒,酒水呈虎魄色,芳香芬芳,乃是上好的绍兴女儿红。“明天小年夜,你我能一起过,当喝一杯道贺。”
东方不败遣退陈一等人,等着桃朔白进门来,伸手为其解去身上狐裘披风,认识到举止冒昧,略一顿,又捕获陈迹的粉饰了。桃朔白倒是习觉得常,哪怕东方不记得过往,但他灵魂深处是晓得的,乃至于总会做些在现在看来冒昧冒昧,过于熟稔的举止言行。
任我行微感不测,但看到殿中诸人面上神采,似有了然,便道:“既然东方左使情愿辛苦一趟,再好不过。”
“部属在。”陈一回声而出。
“左使,东西筹办好了,请过目。”东方不败此次带了几小我出来,卖力采买礼品。
东方不败依言喝了,将他一抱滚到床帐里,埋在他颈间低笑:“朔白,很晚了,我们睡吧。”
桃朔白放松姿势靠在他身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我若不大胆,便不会随你来定州。倒是你有魄力,如此信我。”
明天是腊月二十三,恰好是小年。
“还好。”桃朔白俄然想起之前的事,用心反问他:“你不会做饭?”
新年时要向教主献礼,到底不能草率。任我行妻妾虽多,但始终只要一女,现在才两三岁,作为教中的大蜜斯,少不得要细心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