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客?哀家如何传闻左相本日进了后宫?这后宫无后,左相只能见两小我,归正哀家本日是没见着客,想来左相是去了翡翠宫罢。”慕容青睨了柳总管一眼,“想来此事是天子答应的?”
“查!必须查下去!”慕容青斩钉截铁,“哀家总要给其他宫妃一个交代!如果不了了之,这后宫就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在燕清绝的默许下,司昭容的罪在第二天就定了。天子没开口,此事触及宁妃,其他两妃与之品级相称,恐失了公道,是以是太后亲口下的惩罚。拔除昭容之位,贬为庶人,摈除出宫,这个惩罚不是不重的。
慕容青看也不看柳总管一眼,慢条斯理地拨了拨茶沫,半晌才道:“宁妃如何说?”
这但是空前绝后的大好机遇!
“回娘娘,并无大碍。晚间换药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了,过个七八日,想来连疤都不会留下。”陛下额上的只是皮外伤,至于陛下内心头那伤便是吃药也好不了。
如此后宫不再是慕容氏女子的天下,少女们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太后娘娘又开了金口,此次大选是为了选皇后的,起码要选出个贵妃来,选上了就能执掌凤印了,到时候想拉拔拉拔娘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罢了。既然天子护着,哀家也就未几话了。”慕容青似是有些神伤,“天子长大了,有些事哀家管不了了。这宫里,还是少了一个皇后。”
燕清绝的话还未说完,底下就七嘴八舌地闹开了。
柳总管早在来的路上就将查到的线索理了一遍,此时不假思考地回道:“那香的确是宁妃娘娘赠给陛下的。不过那香仿佛并非经宁妃娘娘之手进的宫,而是司昭容托娘家人送进宫的,宁妃娘娘瞧着好便要了些本身用着,用了几次,感觉真有提神之效,想着陛下迩来政务繁忙,便又向司昭容要了些,借花献佛送给了陛下。”
朝臣进后宫,堂堂正正的体例只要三个:太后召见,天子召见,皇后召见。当然,代掌凤印的皇贵妃也是有权召见的。其他妃嫔暗里召见是上不得台面的,除非天子答应。
归去的路上,柳总管心想,老天还是眷顾他的,太后娘娘并未过分刁难,前后只花了一刻的时候。只是……想到太背工里的绣绷,柳总管迟来地惊奇了,他若记得不错,太后娘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独不善女红。悄无声气的叹了口气,三年前太后的设法另有迹可循,现在倒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珍珠没敢说的是,柳总管来的时候她和魏紫是用太后娘娘身子不适正在安息的借口。固然全部宫里几近都晓得太后娘娘身边有卫子衿这么一号人物,但传闻归传闻,不过是说几句是非罢了,却不能让人真正撞破。以是,不管太后娘娘与卫子衿到底有没有那层干系,淑兰殿里的人都要为太后娘娘讳饰,起码在人前要包管太后娘娘与卫子衿没有一丁点儿的干系,这就是所谓的贵族的颜面。
珍珠女人更冤枉了:“娘娘明察啊,奴婢对陛下绝无轻渎之心……”
到了傍晚,太后娘娘终究在卫子衿的搀扶下出了书房,伸展了下胳膊腿,让人传膳。众宫人见太后娘娘东风满面的模样,便知太后娘娘此时的表情甚好,不由对卫子衿的奉侍工夫大为佩服。
珍珠见太后如此好表情,还觉得她忘了那醒神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