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话里的阿谀太较着了,连魏紫和姚黄都有些吃不消,不过太后娘娘很受用,笑着嘉奖道:“你说的笑话夙来是肥而不腻的,哀家喜好听。”
同时,翡翠宫的信也出了宫门,送到了左相府上。
“没事!”太后娘娘不在乎地摆摆手,“哀家想你的时候让人唤你来就是了,好歹还在一个宫里呢,几步路的事儿。”
宁婕妤自升了婕妤以后就没得过宁妃的好神采,此时天然是好生表示,闻言赶紧说道:“奴婢内心头想,太后娘娘不会无缘无端地给张妃娘娘好处,想必是张妃娘娘暗里里向太后娘娘示好,得了太后娘娘的汲引。”
乐公公无法,只得走畴昔掏了银子,一贯嗜钱如命的珍珠女人过后得知时不免光荣了一把,遭了一顿打。
公然,太后娘娘笑嘻嘻地说道:“御花圃里那一里地的池子,哀家看着心烦,想种些莲藕,正愁让谁去办呢,你夙来明白哀家的情意,此事交给你去办最合适不过。”
珍珠顿时吃了黄连,吐不出来,还不敢叫苦。
乐公公送完逊王返来,就看到太后娘娘一副匪贼样儿伸手跟大宫女要银子,刚要脚下落跑,却被逮了个正着:“小乐子,你也来赌一把罢,陪着这两个丫头,免得她们怨气声天的。”
魏紫和姚黄都担忧地看了慕容青一眼,依着她们对太后娘娘的体味,善贵嫔那双眼与太后娘娘类似这事儿不但不会让太后娘娘欢畅,反而使太后娘娘起火。一个小小的贵嫔,太后娘娘怕是感觉受辱了。
珍珠悄悄叫苦,赶紧说道:“娘娘,奴婢还要留着给您讲笑话呢,这一忙可要担搁您这头儿了,奴婢心下不安啊。”
搁在魏紫几民气里的也就是这双眼,旁人或许没瞧出来,可他们服侍太后娘娘光阴长了,连太后娘娘一根汗毛儿都摸得门儿清,对那双眼最熟谙不过。
善贵嫔那双眼是极像太后的,不过那眼形可不是生在谁脸上都合适的。生在太后娘娘的脸上那叫凤仪天生,生在善贵嫔脸上也就显得整张脸亮堂些罢了。以是除了太后娘娘身边的人,这宫里的人仿佛谁也没瞧出来,至于天子陛下瞧没瞧出来,魏紫几人不敢说,但他们内心想着陛下夙来聪明,想必是一早就看出来了。如此说来,陛下纳了善贵嫔各式宠嬖又让她怀有龙种这事儿,有些奥妙了。
姚黄一愣,随即明白太后是问她早上在菊苑的事儿,思忖半晌,回道:“娘娘瞧人极准,张妃娘娘性子沉稳,办这差事儿是最稳妥不过的。”
看得出来,慕容青却没起火,不但没起火,脸上还带着笑,不是嘲笑,不是奸笑,不是假笑,是真逼真切的笑。她的语气也很暖和:“姚黄,你说说哀家早上做得对不对?”
魏紫和姚黄沉默,前次娘娘您还说善贵嫔这胎怕是假的,天然是生不下来的,娘娘您是赢定了的说。
“不过那丫头的身上有股子气韵,不是平常小户出来的,连珍珠这么八卦的人都不清楚,她的来源倒要查一查。”慕容青风轻云淡地说了这一句。
剩下的话宁妃都明白,不必宁婕妤多说,可宁妃始终不太信赖张妃和太后缔盟。
宁妃正在气头上,闻言摔了一个茶杯,怒道:“依你看?一个奴婢,也能有见地?”
珍珠不敢说逊王殿下那是被太后娘娘您的反覆无常给吓着了,尽管阿谀着说道:“娘娘凤仪天生,不威自怒,逊王殿下年纪尚小,约莫是惧着了。自娘娘离宫以后,陛下政务繁忙,那里偶然候照顾逊王殿下,便让后宫妃嫔顾问着。三妃开初都是欢乐的,谁料逊王殿下更加奸刁,特别会玩弄人,弄得后宫人仰马翻,陛下也没体例,便不再提让诸位娘娘照顾逊王殿下的话。要奴婢说呀,如果娘娘当初没离宫,照看着逊王殿下,殿下现在必是知书达理的,岂会如此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