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太后娘娘点点头,“比起你偷吃了哀家的午膳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搁哀家面前卖笑,是差得远了。”
太后娘娘捏捏珍珠的小圆脸,笑道:“哀家本还奇特你如何就从一个纤腰难立的小人儿变成了一个圆球了,厥后传闻了一则流言以后倒是明白了。本来萧大夫不喜好瘦精瘦精的女子,反而喜好富态丰腴的女人。”
深思好久,宁妃命人炖了一盅参汤,让宁婕妤送去御书房。
逊王殿下到底是太嫩了,还住在别人的地盘上,行事也不知谨慎些。比方这偷听的事,就算等不到明儿个,也得比及下午再去告发,不知不觉的岂不是更好?可他急吼吼地一偷听完就去了菊苑,这么大的动静,恐怕别人不晓得似的。
不料太后娘娘甚么也没说,只慈爱地笑道:“快开午膳了,你行动快些,别误了时候。”
公鸡好不轻易下个蛋,总不好让公鸡趁便把蛋也孵了,母鸡责无旁贷啊。
“行了,晓得你这孩子心善,放不下善贵嫔,也别瞒着哀家了。到底你和她相处了很多光阴,总有些情分,皇家夙来无情,你是个可贵的。”慕容青给他擦完汗就嫌弃地把帕子塞到他的衣衿里,看来是不筹算再要了。
燕清绝挑眉,“宁妃去就教太后娘娘了?”
至于逊王归去以后,内心忐忑不安,一向猜想慕容青是不是晓得了些甚么,早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是睡着了也给梦魇住了,倒是后话了。
宁妃晓得,天子已经派了很多官员带了太医和都城周边调来的粮食前去云州赈灾了,官方调集的大夫和药材是第二批解缆,银子的事这几日就要处理,前头带去的粮食撑不了多少光阴。若她再不跟陛下说,朝堂上就算没有体例也要把这事给强迫处理了,到时候她费的一番工夫就要白搭了。
“太后娘娘都说甚么了?”燕清绝又问。
燕清绝听到柳总管禀报说宁妃亲手煲了汤还让宁婕妤送来的时候,不由有些惊奇。说亲手煲汤不希奇,宫里头送汤的妃嫔普通都会这么说,究竟上她们大多是令媛蜜斯,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个开水都不会煮。希奇的是以宁妃阿谁谨慎眼又好妒的性子,她竟然会让宁婕妤送汤来。
“我的娘娘唉,奴婢不就见过萧大夫那么一次嘛,哪能为了他便可劲儿地糟蹋本身呀。虽说萧大夫现在面貌清俊、宽肩窄臀、体格结实、举止有礼……”珍珠几乎偏了题,赶紧吸溜一下口水,持续说道:“但三年前可不必然是这番模样。奴婢自从娘娘分开以后,心中思念娘娘,只得化悲忿为食量……”
都说淑兰殿里任何事都瞒不过太后娘娘的眼睛,逊王前脚刚分开淑兰殿,后脚太后娘娘就晓得了。如果太后娘娘不欢畅,逊王底子离不了淑兰殿半步,可太后娘娘愣是没管这茬。
珍珠赶紧喊冤:“奴婢岂敢介入娘娘的午膳,奴婢只是寻了些点心填填肚子。奴婢这一身的膘不好养,经不得饿哟!”
慕容青呷了口茶,轻笑:“那孩子连半天都不肯等,宁妃前脚出了淑兰殿,他跟着后脚也出了淑兰殿,半刻工夫也不担搁,看来是真把善贵嫔放在心上的,哀家如果拦了他,岂不是要他痛恨哀家?”
“恰是如此。宁妃娘娘说这后宫里头属太后娘娘最为博学,看不懂的就教太后娘娘便能懂了。”固然感觉天子陛下的反应有些奇特,但宁婕妤还是毕恭毕敬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