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慕容青还吵着要再吃一只烤鸡腿,被卫子衿严词回绝。
珍珠顿时不嚎嗓子了,颤巍巍地爬到慕容青脚边,一把抱住她的腿,谨慎翼翼地问道:“太后娘娘,您……您这是如何了?”
珍珠考虑着说道:“奴婢也觉着太后娘娘有些窜改,听魏紫说是因为那位卫先生。不过太后娘娘她夙来霸道,方才或许……是起床气……”
拍拍珍珠的圆面庞,慕容青附和地点点头头,“你最对不起哀家,因为你长的肉最多!你的名儿获得极好,珍珠,真猪!”
也不知天子是成心遁藏还是真的忙不过来,直到晚膳时分慕容青也没瞧见这个便宜儿子的面儿。太后娘娘心宽,也不计算儿子不孝敬,自顾自地用膳。一顿晚膳断断续续的用了一个时候,总计吃了一小碗米饭、两只烤鸡腿、一碗鲍鱼闷菜心、一碗鱼翅、一碗燕窝、各种素菜多少,看得珍珠胆战心惊。
“太后到底如何了?为何脾气大变?”离宫毕竟是太后的地盘,有些动静传回都城不详不实的。又或是成心的,燕清绝并未对离宫过分存眷,导致他刚才面对太后时有些反应不及。
柳总管一起退出了淑兰殿才敢直起腰杆,几不成闻地叹了口气。太后娘娘今个儿自进宫起但是一句都没提起过皇上。
“也好,今后你光亮正大地过来就是,免得她不欢畅。”燕清绝干脆地同意了。
“……”
柳总管低声提示对着奏折发楞的燕清绝:“陛下,珍珠来了!”
太后娘娘正在兴头上,闻言只挥了挥手。
一干宫人谁也不敢插嘴,太后这是在说天子的不是,太后能说,他们可不能说。眼看着入夜了,卫子衿站了出来,打断了太后的碎碎念,奉侍太后寝息。
卫子衿的来由很充沛:“子衿晓得娘娘旅途劳累,再不遂娘娘的意,娘娘必会着恼,这才令人给娘娘做了烤鸡。两只鸡腿已是极限,还请娘娘勿再在理取闹!”
不过太后娘娘见惯了大世面,完整没把天子额头上的青筋放在眼里。你横,她比你更横!当即她瞪圆了眼睛,怒道:“燕清绝,你的礼数那里去了?哀家是太后,哀家是你娘,固然不是亲生的,可那也是你后娘,你该叫哀家母后!”
那边太后已经走到了龙炎树下,“小柳子,哀家的龙炎树没掉一个果子罢?”
慕容青闻言,毫不游移地再度炸毛:“自是温馨的,天子如果不召哀家回宫,哀家会更温馨!”
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汛期将至,今岁雨水充沛,云州怕是要涝了。”
三年了还没有子嗣?慕容青忍不住扫视了燕清绝的下/身一眼,干笑几声,安抚道:“是哀家的错,是哀家对你体贴少了,竟不晓得有这回事。不过哀家还是要说你几句,你是天子,国事固然首要,后宫也很首要,你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加把劲哈!”
说罢,她朝外头张望几眼,来了兴趣,当即叮咛道:“日头没了,哀家要乘凉!去,把哀家的贵妃榻抬出去,抬到龙炎树下头去!”
一梦做罢,还是一室暗淡。
卫子衿身形一偏,朝两个丫头笑了笑,点头表示。
魏紫内心一突,暗道:好尖的耳朵!
太后很忧愁,“就是你把关哀家才不放心啊。你变得这么圆润,胃口想必也大增了,看到哀家的龙炎果必定流口水了,说不定就趁哀家不重视的时候偷吃了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