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无所谓地摆摆手,“当年哀家看着天子一日比一日有进步,何尝没有高傲显摆的意义。下次你再进宫来,也带些桂花糕给哀家尝尝,糯米圆子就算了,不好克化,哀家吃不得。”
魏紫和乐公公赶紧上前扶她起来。
慕昭仪和容昭媛听令端方地谢过安荣长公主。
慕容青饶有兴趣地问:“你有话要说?”
不过,慕容青却没有任何赏识的意义。她俄然奥秘一笑,朝燕清思招了招手。
安荣长公主不由有些遗憾,慕容家女儿向来都有些不普通,尊荣天生,比如慕容惠,比如慕容青,面前这两个身上倒是没有一丝慕容惠和慕容青当年的神韵。慕容氏传到这一代,母后慕容惠只要她一个女儿,倒是没有习得母后分毫,而慕容青倒是不成能再有孩子了,慕容氏后继无人啊。
待她稍稍平复了表情,慕容青俄然另起话头:“哀家传闻廷轩自小就定了亲?”
慕容青笑道:“快谢过公主,这些金饰但是当年你们的姑祖母赐给公主的,都是官方罕见的宝贝。”
慕容青抚了抚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垂眸笑了笑。
慕容青感慨完,一回身就看到一双怒瞪的眸子。那紧绷的身材,那有些泛红的闪现着不信赖和怒意的双眼,以及那半抿着的唇和咬紧的牙齿,多像一只龇牙的小兽!
“哀家在离宫疗养三年,朝中的事早已不过问了。现在是年青人的天下,天子他做得很好,哀家就不碍手碍脚了。现在哀家在这后宫和媳妇们聊谈天,逗逗小宫女,等着抱孙子,倒也安逸。你毕竟是天子的亲姐姐,天子未即位前,你的身份比他还要高贵些,只要你开了口,天子不会回绝的。又不是别人家的孩子,廷轩但是你的亲生子,是天子的亲外甥。”
安荣长公主自有她的苦处。
安荣长公主安下心来,笑盈盈地应是。
慕容青固然没有生过孩子,但当初教诲燕清绝时何尝没有过掐死那小兔崽子的设法。
太后娘娘的表情也不错,竟还叮嘱了安荣长公主几句,安荣长公主自是一一应下。这一提便触及安荣长公主的苦衷,她便提及冯廷轩幼时的趣事,逗得太后娘娘很畅怀。
燕清思勉强算是个小少年,还未变声,嗓音有些稚气,他为了营建迫人的氛围用心沉了嗓子,听起来不但不迫人,另有些敬爱。
安荣长公主一怔,随即回道:“是世交家的闺女,亲家和驸马是同窗,驸马还活着时就定下了这门婚事。”
安荣长公主觉得本身刺中了慕容青的把柄,赶紧解释道:“我没有显摆的意义……”
燕清思沉声道:“你既然肯帮别人,为何非要禁止善姐姐封妃?”
魏紫回道:“宋白这会儿大抵还睡着,等会儿该起来用膳了。”
不幸天下父母心!安荣长公主不是对儿子狠心,而是恨其不争。
安荣长公主闻言喜道:“但凭娘娘做主。今后我和廷轩必然记取娘娘的恩情。”
慕容青对安荣长公主的刻薄很赞美,因而笑着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哀家也向来不附和男孩儿善于妇人之手。那就让他出去历练历练罢,待有了功劳另娶妻生子。”
拍拍安荣长公主稍显粗糙的手,慕容青有些不解,“莫非公主府里另有要你亲身脱手的事,如何这手如此粗糙?还是说公主府有下人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