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说着还抹了抹泪。
莲藕能值多少钱,文武百官谁不是一大师子,这点子莲藕领归去底子不愁耗损,可关头是银子如何算?这莲藕可不是普通的莲藕,这是太后娘娘亲手种的,太后娘娘亲手种的跟外头小发卖的能一样么?天然是不能遵循时价折算的,可到底按甚么代价折算也没个标准。若银子给得少了,那就是看不起太后娘娘。如果给的多了,本身憋屈倒没甚么,如果太后娘娘说一句“好哇,你家吃的莲藕竟贵比黄金,果然是家大业大,这位大人,你贪了很多罢”,该如何是好?
慕容青没有工夫跟他干耗着,快步进殿坐下。
品了口茶,慕容青终究暴露几分笑意,“还是子衿最懂哀家,这茶怕是费了很多工夫罢。”
姚黄用胳膊肘顶顶珍珠的腰眼,低声道:“快擦擦口水罢,谨慎娘娘瞥见了加罚你一顿!”
太后娘娘见诸臣都很上道,欣喜地点点头,道:“众卿家公然深明大义,心胸大燕,哀家本日见到此等盛景,真是老怀安抚啊。想当年,先帝爷临终托孤,哀家年事尚轻,整天惶惑,多亏有众卿家扶助天子。哀家此番回宫,见天子如此贤明,便知是众卿家的功绩,哀家要对众卿家道声感激啊!”
慕容青见他装傻,并不起火,“你晓得哀家的意义。上回出宫就是为了这茶?”
慕容青没好气地说道:“甚么五光十色,你亲眼瞥见了吗?”
看到太后娘娘扶着卫子衿的手也没反应,逊王殿下别是被人伤了至心罢?珍珠胡思乱想着。
慕容青轻笑几声,拍拍卫子衿的手背,没有再言。
“听到哀家说的话了么?”慕容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