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在宫中走的每一步都没有幸运,如果没有桂嬷嬷,哀家早已变成后宫的一缕芳魂,岂能安享繁华繁华至今?她本可安享暮年,若非三年前……”慕容青说着,猛地看向燕清绝,双眼通红,“是你,燕清绝!是你害死了她!”
“先帝固然宠嬖哀家,但因春秋之故,哀家不能侍寝。皇后能够没有子嗣,但不能没有圣眷,不然岂能镇得住后宫!”
慕容青不说话,只低头看着墓碑上的字,内心头倒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桂嬷嬷的音容笑容。
慕容青似是被他的声音惊到了,蓦地将他推开。
燕清绝之前只光荣慕容青当时年纪甚小,并未成为父皇真正的女人,此时倒是心中剧痛,几欲要落下泪来。
此时,慕容青倒是信他,也未几问,只跟着他走。
天子宠妃想要对于一小我,自是不消她亲身脱手,有的是人代庖。就在后宫当中,就在先帝的眼皮子底下,暗害之举层出不穷。
桂容恰是桂嬷嬷的闺名。
慕容青童心大起,一一玩遍那些幼时的玩意儿,燕清绝也不催她,只笑着等她。珍珠魏紫几人远远看着,也都感觉欢畅。
先帝宠妃甚多,短短几十年,十只手指头加上十只脚指头都数不过来,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岸上”的意境。在先帝的诸多宠妃当中,纤妃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她得宠的时候,肃王的生母明贵妃已颠季世,其他先行的宠妃也逐步残落,无人与之比肩。最难能宝贵的是,她还怀上了龙种。
慕容青进宫之时,燕清绝还幼年,尚不知事。待他进淑兰殿时,慕容青虽未封后,但已然是一宫之主的模样。厥后燕清绝垂垂懂事,只听人说她手腕了得,乃是宫中最短长的人物,他还感觉她当真是风景无穷。慕容青性子刚烈,向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姿势,自是不会向人抱怨。是以燕清绝竟向来不知慕容青初进宫时候本来如此艰巨。
待慕容青尽了兴,燕清绝这才牵着她的手,带她往林子里走去。
燕清毫不得进淑兰殿的门,便也赌起气来,再不肯拿本身的热脸去贴慕容青的冷屁股。不料他的负气而为却被文武百官引为风向标,连那些静观其变的大臣们也纷繁上折子,内容不过是哪怕不能废太后也要把太后软禁起来,使她不能再干与朝政、办理后宫。
“纤妃出身不高,见地有限。她忘了,明贵妃固然死了,但明家还在,肃王另有母族护持。以往明家不对于她,是因为她没有子嗣。帝王恩宠如同昙花一现,只要她没有子嗣,她再得宠也不过是一朵浮萍。可她不但有了孩子,还将手伸得太长,乃至伸过了界,明家岂会容她!纤妃孩子是生了,还是个皇子,可惜没赡养,她本身也因失德被打入冷宫,不明不白的死了。”慕容青阴沉一笑。
慕容青看他一眼,淡声道:“哀家入主淑兰殿,先帝的心机昭然若揭。先帝的元后出自慕容家,鸣王出自慕容家,慕容家的后辈身居高位,彼时已经盛极,恰是韬光养晦之时,无需再出一个皇后锦上添花,引致盛极必衰之相。以是,慕容家底子不附和哀家进宫!”
燕清绝回想了一下,对纤妃另有些印象,仿佛是当年曾在御花圃远远的望过一眼。边幅他自是记不清了,只模糊记得细腰盈盈一握,一副弱柳扶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