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萧南逸倒成了绕着安然走的人之一。
任它甚么暗器,在本将军面前也会被这一脚击得粉碎。
他昂首望着蓝天上的浮云深深地思考。
挑字还没出口,整兜水自天而降,兜头兜脑地从上至下将他淋了个透……花篮子被他踢破了,这无形之水无处可去,当然就只好淋在了他的头上了。
百花宴以后,萧问筠好几日都没有出门了,常日里也不过在家里看看书来打发时候,自萧问筠将宿世各种奉告了萧南逸以后,萧南逸便制止了安然来到后院,如有甚么事,也叫冷卉通传,依他的设法,要给安然给宫里弄个身份,再重弄回府里来,这么一打转,此中的意义便是将安然弄成个公公,如许便绝了宿世这个马脚。
这一日,萧府高低都听到有人在花圃里惨叫:“我的极品剑兰啊,花了我上万两银子啊!”
他还没走到花前,呼听到空中传来吼怒……这声音太熟谙了,疆场之上,投石机投石收回的声音就是如许。
萧问筠倒是晓得,宿世之事,如果防,那是防不盛防的,既使将他们污陷的来由全都毁灭了,那些人还是会找出新的来由来,以是,她对安然始终如一,也不准予萧南逸做出甚么伤害安然的事来。
如此各种之事,凡萧南逸叮咛刁难安然的,总要出点儿如许那样的不对,比如叫他刷马,他很经心,把白马刷成了秃马,罚他劈材,他一不谨慎,把材房的房梁给拆下来劈了。
要晓得本将军这只脚可练得坚如铁,硬如石,可横扫千军啊。
因为这个声音实在是过分沙哑刺耳,以是听到这声惨叫的人未免四周探听:“方才谁叫的?府里来贼了么?”
如是皆大欢乐。
萧南逸非常发怔,望着空无一人的花圃,忽记起一事,缓缓往那极品兰花处望了畴昔,只见那方才还鲜艳妖娆的兰花花苞,已如那被押上法场斩首的犯人……并且是已被斩首的犯人……
本日下了场细雨,天气阴着,阳光没从云层中出来,再加上风这么一吹,身上有些凉嗖嗖的。
有侍婢道:“不对,午间吼了两次,你健忘老爷脚底一滑,安然侍卫上前扶老爷的那一吼了?”
世人皆知安然是个痴傻的,见从他嘴里问不出甚么,也只得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