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特了,如果墨汁洒了也应当是洒在衣服上,可如何会洒在脸上呢,除非是被人泼了墨。”柳叶不依不饶的问道。柳叶身后的两个丫环也说道“大少爷的脸上如何会涂满了墨水呢。”
柳木想要叫住香芸,但还没开口,香芸就已经出去了。
俞婉然指着香芸手中的瓷瓶,“这是我娘家家传的药酒,对那些磕磕碰碰的小伤很管用的。”
柳叶一愣,“大哥,你的脸如何了!难不成是掉染缸里了?”
那两个丫环听了仓猝捣蒜似的点头,柳叶也被方才那风给吓到了,也不再啰嗦了,只乖乖的跟着两个丫环回了房间。
“连你都猜不出那药材是甚么,那必然就是那恶妻放在内里的毒药!”
“少奶奶只是说那药酒很管用,让我冰过了以后顿时给少爷擦在患处。”
俞婉然笑道“不知相公方才是在说甚么呢,仿佛很风趣的模样,是不是啊?”
“大哥你挡着脸做甚么。”
不一会儿,柳木见香芸返来了,忙问“那恶妻又对你说甚么了没?”
俞婉然对香芸说道“这药酒越凉结果就越好。”
香芸笑道“家传的方剂多数是如许的,内里必然有几味是不轻易被人等闲猜出的药材。”
柳木怕她再问下去,遂假装奥秘的小声说道“我奉告你们,你们可别惊骇!我听算命的先生说,本日是百年可贵一遇的鬼门关大开,百鬼出没,如答应以驱邪的!”
说来也巧,柳木刚说完这话,四周就起了风,不知甚么处所还传来一声猫叫。
“没事,不过是不谨慎把墨汁洒到脸上了。”
柳木又忙说“我如何会是阿谁意义呢,我的意义是我现在光着脚,一来欠都雅,二来昨晚没洗脚,怕熏着娘子。并且早晨吃了些豆子,越到夜里就越轻易放屁,我怕污了你的耳朵和鼻子。这才想让你早点归去的。”
香芸用净水和皂角洗掉柳木脸上的墨汁,柳木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香芸一看忙问“这额头如何都肿了?”
柳木说道“这天都黑了,不走莫非在这儿住啊!再说了,都在一个别院里住着,放个屁的工夫就到了,又不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多少年见不到一次。有甚么话明天白日见面的时候再说不就行了。”
两人拉扯中柳叶又一不谨慎踩了柳木的脚,那脚方才被砚台砸的不轻,这下又被柳叶偶然间踩了一脚,柳木一声惨叫,挡着脸的胳膊也下认识的拿了下来,站在地上单腿跳了好几步。
“大哥!”柳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下子就跳到了柳木身前。“大哥我刚绣的香囊,你看都雅不……”
“我送少奶奶出去。”说完就送俞婉然出了屋子,两人另有说有笑的,柳木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二人在屋外又说了甚么。
“还不都是阿谁恶妻干的!香芸姐,你快去给我打盆水来。别再叫人瞥见了,丢死人了。”
“你们两个到底是如何了,你这额头也肿了,脚也这个模样了,还弄了一脸的墨水。”香芸一边说一边将药酒擦在柳木的脚上。
香芸笑道“都说一日伉俪百日恩,你看少奶奶多体贴你。”
柳叶想要挪开柳木挡着脸的衣袖,柳木说道“别闹别闹,我这两日有点咳嗽,见不得风,以是就把脸遮起来了。”
香芸说道“我方才闻过了,这药酒的确都是一些上等的药材所制,并且内里另有一味是极可贵的虎骨呢。这方剂倒是了不得,也难怪是俞家家传的了,医治跌打毁伤很管用的。只是此中有几味药材我也没看出来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