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说道“别觉得我是为了帮你,我这可都是为了我家蜜斯。”
柳老爷只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又拿起茶盏喝了口茶,自顾自的翻看起了账目。
“老爷,木儿不可,可我们另有林儿呢。前天那姓周的媒婆还说要给林儿说个大户人家令媛呢。再说,这总账房上的事儿可得早些交代好了,免得今后……”
柳木说道“随便留个做记念的东西就这么值钱,看来这个金公子还真不是甚么普通人物呢。”柳木心想,只怕金陵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我们柳家如许财大气粗的了,可从这金公子的脱手来看,想必金公子的家道不但不会逊于柳家,乃至能够比柳家还要充足得很呢。且国中有钱的富商大多都在南边,更何况也不记得关外那些个蛮夷之邦有甚么太富有的贩子,关外的贩子大多都是一些马估客或是做皮货买卖,要不就是发卖舞姬伶人,有钱的那些顶多也就是养几千头牛羊骆驼马之类的。也不晓得这金公子到底是做甚么买卖的,竟然这么有钱。
柳老爷闻声柳木在内里,只说道“如何,还要躲在内里偷听一会儿才肯出去?”
白日阿谁金公子又来了东风阁,看来金公子应当脱手很风雅了,要不然老鸨如何会乐颠颠的亲身来给紫嫣传话去见阿谁金公子呢。
紫嫣见了金公子以后,还带回了一把扇子。柳木甚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可那样的扇子的确是第一次见。
“蜜斯,你要的酒菜。”一个丫环模样的女人将一壶酒放在了桌上。那丫环叫丝竹,本是被娘舅卖到东风阁的,紫嫣见其不幸不忍心丝竹小小年纪沦落风尘,就跟老鸨筹议将其买下来做了本身的丫环。
柳木八卦的说道“脱手这么豪阔,难不成这个金公子对你成心机?如果能嫁个如许的富商,那下半辈子可真是衣食无忧了。”
“大哥,你在这儿笑甚么呢?”柳叶从前面走过来拉着柳木的胳膊说道。
二夫人瞥见这父子二人出了屋子,气的将手上的大粉色手帕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说道“那烂泥就算扶上了墙面,他也一样是一滩烂泥,还是当不了琉璃瓦用。”
作者有话要说:
紫嫣说道“不过是北方关外来的贩子,关外人最能找到这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儿了。”
柳老爷说道“木儿还小,尚不定性,又收不住那玩闹的心机,还是应当再等一等。再说我又不是大哥体弱把持不了这大师大业了。我想等木儿成了亲,有个好媳妇管束他,或许就会好一些了。到时候再把总账房的钥匙交给他也不迟。”
柳老爷看了二夫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只怕福伯养的那条看门狗的狗鼻子都没你这鼻子灵。”
二夫人没好气的看了柳叶一眼,说道“我奉告你,今后少和你大哥那么靠近。这孤男寡女的,你觉得你大哥还是小时候呢。他现在在内里名声臭着呢,谁晓得他能做出来甚么禽兽不如的事。”
“爹……”柳木见了柳老爷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边。
二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呦,木儿这些天又是跑去哪玩了,老爷可都担忧死了。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木儿这还没娶媳妇呢,就把家都忘了。我方才就约莫着应当是木儿返来了,每次只要木儿一进我们府门,那胭脂香和酒香就逃不过我这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