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琅渠这下倒是犯了愁,温思仁笑道“表哥莫非还在为俞婉然的事忧愁?”
柳木蹲在护国寺后山的水潭边上,看着水里的影子,只感觉那条几近贯穿了整张脸的刀疤看起来那么狰狞。再想到本身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模样,和沙哑刺耳的声音,柳木只感觉本身此时活活的像一只怪物。
柳木将两只野鸡架在火上,许是怕那两只衣袖碍事,遂挽得高高的,暴露大半只手臂,行痴偶然间瞥见柳木暴露的手臂,不由一愣,紧接着一把将柳木的胳膊拽到本身跟前细心打量着,继而指着曲泽穴的位置,只见上面泛着并不较着的红色,紧接着又拉起柳木另一只手臂,一样的位置也有近似的印记。“这东西呈现多久了?”语气中透着些许严峻。
柳木说道“伤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已经不首要了。这打伤我的人能杀了春红,也必然能杀了我。这仇只怕此生是不能报了,我一个将死之人,晓得这些又有甚么用呢。”
“柳木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已经派了那么多人寻他下落,可一点动静都没有。又如何杀了他让婉然断念。更何况,柳木那厮也确切活未几久了,就算是没被周大海那一刀成果了小命,只怕过未几久也该上路了。我们又去哪找尸身让婉然断念呢。”
温思仁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放在桌上,两个指头按在上面将其推给冯琅渠,笑道“表哥,这东西洒在酒里,只要俞婉然喝了,你惊骇她不从了你?到时候纵使她有再高的武功又能如何,还不是甚么都听你的。”
柳木也有些严峻了,说道“但是有甚么题目?”
行痴说道“那人与我比武时招招打在我的穴位之上,若不是我用内力挡住了那招式打出去的力道,只怕现在早已重伤。我竟忽视了那人进犯敌手的体例。只可惜过了太久,也记不得当时他都打了我哪些穴道,不能肯定与师父手札中记录的碎尸掌是否符合。”
“冯烂蛆?”柳木说道“如何会呢,之前倒是也没听过他会甚么武功的。只传闻冯家世代都是读书人,就是在朝廷里,也是非常瞧不起那些武将的。”
柳木扯了扯衣领,倒是模糊能瞥见些许色彩。行痴没再等候柳木的答复,自顾自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腰上命门也有一样的印记。”那语气听着倒像是大难临头了一样。
柳木说道“你不是说那碎尸掌是阿谁西域妙手的独门武功,我也没和阿谁春秋的老翁产生过打斗,又如何会无缘无端的中了碎尸掌呢。疯和尚,你再细心想想本寂方丈手札里的描述,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柳木想起行痴说过,当年阿谁死于非命的春红就是被碎尸掌所杀,当时春红的脚底呈现了一个梅花的印记。柳木仓猝脱下脚上的草鞋,脚掌上并没甚么非常,说道“你不是说中了碎尸掌的人身后脚上会有梅花形的印记,你看,我的脚底板干清干净的,甚么都没有。我就说你大惊小怪,必然是看错了。”
此时柳木逃狱一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已经轰动了都城那边,大街冷巷都是柳木的画像。
行痴蹲在地上看着柳木纯熟的将两只野鸡开膛破肚,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柳木伸了个懒腰,又晃了晃脖子,说道“你这山洞实在不是人住的,睡醒了以后浑身酸痛,越睡越累,比在大牢里上刑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