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头大顿时的柳木,不由又想起了本身与俞婉然结婚时的景象。现在想起当时紫嫣在东风阁与本身四目相对时,倒也能了解为何会难过了。柳木踢了轿门,牵着新娘的手朝府中走去,门匾上鲜明写着“尹府”二字。柳木在京中并无寓所,冯良不想本身女儿嫁的过分寒伧,又怕京中同僚笑话本身女儿被迷了心窍嫁了个来源不明的穷小子,遂以尹天仇的名义买了处大宅给他二人。
冯良捋了捋胡子,说道“你给老夫记着,如果他日你有负琳玲,老夫定将你施以凌迟之刑。别说是关外马商的儿子,就算是部落大汗的儿子,老夫也一样不会轻饶。尹天仇,你记着老夫说的话,在这世上没有人能够伤害老夫的女儿。”
柳木忙点头,“不错。遵循我故乡的风俗,结婚倒是能够冲冲煞气,不过因为我手上沾了性命,行房就不太吉利了,要五年以火线可经男女之事。不然不但会招惹怨气,并且另有能够将上一辈的罪孽持续到下一代。我们如许共处一室,我不免心中会生出些许邪念,以是……你不介怀我们分房睡吧?”
“那桌子上有茶点,不如琳玲你先吃一些。”
“也不会遇见曾青……”曾青小声嘀咕着。
柳木叹了口气,“如果哪个男人能娶了琳玲如许的女人为妻,倒也是非常幸运的。只可惜,我没这个福分,竟是为了报仇而来。”说着搂着曾青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曾兄弟,现在倒是该感谢我了吧,瞧我这个扫把星,凡是跟我沾了干系的,哪个不是惹了一身的费事。还好我们没结婚,要不然还不知冯良那老匹夫会如何为难曾大人呢。”
冯琳玲被柳木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讷讷的说道“相公不是说当时惹了命案,以是来到中原遁藏的。”
柳木拍了拍曾青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家仇为重,我如何会真的爱上仇敌的女儿呢。更何况另有尚未醒来的紫嫣在金陵等我,我毕竟是要归去照顾她的。幸亏紫嫣替我抱来个女儿,这辈子只怕我是没机遇做娘了,又岂能再错过这当爹的机遇。”
柳木嘲笑“是啊。之前也没感觉这端方有甚么不好,现在倒是恨死这端方了。但是这类东西很邪的,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都说*一刻值令媛,我天然也想与你多靠近。可为了我们后代今后的福泽,我们也不该该逞一时之欢。不过还好,现在已是第四年,过了来岁六月我们便可同榻而眠了。”说着便搂住了冯琳玲的肩膀,那行动看似和顺,又映着房中的烛光,如此氛围之下,一时之间倒也猜不出柳木这行动到底是真情还是冒充。
柳木听了这话,竟有些脸红,只难堪的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