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柳老爷一大早跑来柳木别院,“木儿,这么大的事你如何反面爹事前筹议呢!你为何要休了婉然?”
张福叹了口气,又苦笑说道“现在城中百姓都在骂你喜新厌旧,薄情寡性,却不知你柳木是个如此有担负的大丈夫。”张福从小与柳木玩在一起,柳木常日里的飞扬放肆他都看在眼里的,可却没想到柳木骨子里竟然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人,现在也非常佩服柳木了。
香芸说道“既然少爷担忧府上遭难,何不遵循曾女人所说一走了之呢。”
柳木说道“本少爷没闲心查出那肮脏的贼人是谁。我柳木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我要你们走,那便没人能再留在府上。”转头对身后的添油加醋和不三不四说道“你们四个跟着香芸去账房将银子取来给大师分了,以后也和这些人一起走吧。”
柳木说道“我晓得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下人走了以后,添油加醋几个来到柳木房中,柳木说道“你们如何还不走,想跟我道别啊。”
冯良说道“曾丞相,金陵柳家之事关乎江山社稷,此事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如果丞相一时粗心,误了皇上的江山,如此大事你担待的起吗?”
张福并未说甚么推心置腹的话,只说道“你放心,你交代我的我必然会办好。”
柳木前脚刚将府高低人全都赶走,紧接着就贴了张招仆人布告在门外。不过此次柳家并没有像畴前那样招一些诚恳的贫苦百姓,而是将金陵城中那些游手好闲常日里欺男霸女的地痞地痞全都招进府中做了护院和仆人。
一人小声说道“呦,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捧着这么多银子呢。这些银子充足我在乡间盖上三间大瓦房再买上几块好地了。剩下的还能卖两端牛呢。”
另一个掉了门牙的老伯说道“少爷,从我太爷爷那辈儿开端我们家就在柳府做事了。到了我儿子这都是第五代了,老爷不拿我们当主子,还供我孙子读书。现在见我老了不顶用了,老爷不但不赶我走,还不让我做那些重活,只让我每日给他喂喂鸟,喂喂马,还给我人为,说白了就是找个借口养着我这个没用的闲人。柳家待我们有恩,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如何能够不知好赖反而偷府上的东西呢。”
香芸说道“可少爷如果蒙了谋反的罪名,到了都城是要关在天牢的,我又岂能等闲出入呢。”
晚间柳木坐马车从张福府中后门使了出来,马车一向到了张福别院,又让张福屏退下人。
世人不管如何劝说,柳木都不肯将他们留在府中,最后这四人也只得同香芸一起分开了柳府。
曾青晓得冯良等人是铁了心的想要柳木的命,以是又派人送了封信去金陵,让柳木提早办理安妥,需求之时一走了之。
柳木指着地上的两个木箱说道“这两个箱子就有劳你替我保管光阴了。”
柳木说道“我与她现在形同路人,又哪来岳丈。爹,休妻之事我情意已决,您白叟家就不消跟着操心了。更何况孩儿现在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这点事还是能够本身处理的。”
柳木笑道“你们几个的情义我领了,如果都死了,今后谁给我烧纸钱呢,我可不想做个孤魂野鬼。”
柳木对新来的仆人和护院说道“都说人善被人欺,本官现在身为金陵父母官,这些百姓不识好歹,三番五次的来衙门肇事,时不时的还来我府中混闹,畴前那些仆人过分离软,本官需求的就是你们这些心狠手辣的人。不过本官有言在先,你们只能经验那些来我府中肇事的地痞恶棍,如果让我晓得你们借着本官的名声在内里作歹,本官定当不会轻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