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提督鄂尔多。
未推测这场引蛇出洞,当然是胜利了,可他的人却也是近乎全军淹没了。
但广州将军年逾五十,明显不是面前这年青骑士。
“好!”
约莫过了一刻钟,孙复耕派来下人,请他去前厅问话。
出了这处府邸,宋明镜慢悠悠的回返孙府。
是以他一到广州,当即展开了奥妙行动,一方面让两广总督,广州将军调派人手帮手他缉拿抓捕红花会成员。一方面以红花会四当家为饵,冀图引蛇出洞。
宋明镜看着神采一片暗澹的袁天佑,淡淡道:“一粒解药可保你三到四个月内无忧,你若不想再受折磨,便得乖乖听我号令。当然,你如果想矫饰些小手腕,本人也是乐意作陪。”
这个位置等若皇家的看门犬,一旦不稳,即便天子的身家性命都有凶恶,是以能够坐到九门提督位置上的人,无不是最得天子信重的亲信。
“不敢最好!”宋明镜不置可否,抛下一句话:“本日到此为止,我先去了,你静候着我的号令。”
单是那份彪悍外露的气味,便可知他们绝非那些提笼遛鸟的八旗纨绔所能相提并论,每小我都可谓精锐中的精锐,放在江湖上也是少见的妙手。
一念及此,宋明镜寻了个偏僻角落,窜身上墙,踏着一条直线,仿佛逐风而行,飞速的朝孙府奔去。
宋明镜挥掌如刀,一掌横切,斩向鄂尔多手腕。
以是,袁天佑跪得很干脆,很聪明。
待得宋明镜报告结束,鄂尔多俄然问道:“你是武当弟子?”
所谓“大礼”,那就是下跪叩首,宋明镜连乾隆都未曾放在眼中,又岂会当这叩首虫?
尘沙飞扬,马蹄声急如锣鼓,五骑绝尘而去。
鄂尔多冷冷呵叱道:“依我看你定是红花会的特工,里应外合,暗害了他们。这雕虫小技觉得能瞒得过我的法眼吗?哼!纳命来吧!”
只是无一人敢轻举妄动,这些骑士的服饰纹路,坐骑印记乃至佩刀无不显现出其旗人军人的身份。
为首骑士是个面庞冷肃,双目阴鸷深沉的年青人。
鄂尔多目光明灭,言语快速变得冷冽起来:“我部下几名妙手尽数阵亡,你们武当弟子却半数以上满身而退,不觉此事过分蹊跷了么?”
鄂尔多擒杀了红花会四当家,虽未获得红花会一应成员的名册,却从其身上搜索出一封函件,得知红花会近期在两广之地或有所行动。
宦途虽宝贵,然性命价更高啊。
街上人流如织,商贾来往,闪现出一派繁忙的气象。
宋明镜心知肚明,跟着就到了大厅,就见到孙复耕安坐厅内,鄂尔多却并未坐下,背负双手,脊背挺直,如同一杆标枪般耸峙。
宋明镜,鄂尔多二人各是身形一震,足下青石铺就的地板“咔嚓咔嚓”崩裂开来,蛛网般碎开。
“公然是深藏不露!”鄂尔多冷冷盯着宋明镜,锋锐的双眼中透出凌厉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