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妮又敲了数次,将大门上的铜环晃得“叮叮铛铛”响个不断,里间终是传来一把懒洋洋的回应:“谁啊?这大早晨的――。”
说着,他迈步朝寺院内走去。
陈若妮神采亦是大变,失声惊呼道:“颤动七省,犯案无数的采花悍贼裘霸天?!”
“吱呀!”
他神采骇然,只觉得撞见了鬼,想要出声大呼,可舌头这时也不听使唤了,发不出半点声音,身材亦是生硬了般难以转动。
几个呼吸的工夫,两人便穿过了前院,走向正中间的佛堂。
在上百盏油灯晖映下,偌大的佛堂一片亮堂,在上首一名身材高大的长须老衲引领下,4、五十名和尚齐诵经文,整齐清脆。
“凡诽佛谤法者,须入拔舌天国,用铁钳夹住其舌头,生生拔下!”一个高高瘦瘦,眉毛上扬的和尚嘲笑道。
在跟从了宋明镜以后,更是得传授七杀真经中的一部心诀,武功一日千里的精进着,可现在她却被骇得发展一步,声音模糊发颤。
这金龙寺范围不大,独一一座主殿,一座偏殿以及两排住人的屋舍,此时寺院内几处亮着昏黄的灯光,传出一阵阵诵经禅唱声。
宋明镜脚步不断,随口说着。
那和尚约莫三十岁摆布,体格精干,满脸横肉,面相非常凶暴,被陈若妮这么一声呵叱,脸上立时就出现一丝厉色。
或许身为武将之女的原因,短短两年,她就有了一身不俗的武学成就,虽间隔武林一流妙手的行列另有不小间隔,却也算是登堂入室了。
宋明镜笑了笑:“是啊,我跟你也很有缘。”
但是他手还没触及宋明镜,便像是触电般浑身一麻,膝盖酸软,径直倒了下去。
陈若妮神采一红,别过甚去,说道:“我去叫门,但愿这寺里的和尚好说话些,不会把我们赶走。”
来恩被戳穿了身份,神情涓滴不见慌乱,仅是神采一沉道:“施主慎言,堂堂佛门圣地,岂容你污言秽语?我辈削发人虽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但你歪曲老衲名誉,坏本寺名声,这就是诽谤佛法。”
此言一出,佛堂内一众和尚齐齐变色,有的和尚朝后跌退,也有部分和尚“呼啦”一声涌上前来,将宋明镜,陈若妮二人团团包抄住。
但他当即看到陈若妮手执长剑,神采一变,晓得来者是江湖中人,按捺住戾气,沉声道:“小僧失礼了,女施主恕罪,叨教两位夜访本寺有何事?”
裘霸天乃江湖上出了名的**,多年来奸**女无数,此中不乏官宦蜜斯,官府悬以重赏通缉,但他为人狡猾凶恶,更擅于暗藏埋没,是以一向未曾就逮。
宋明镜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来恩?莫非不是裘霸天么?”
那和尚眼中泛出一抹诡色,口中却游移道:“遵循本寺端方,向来是不接待女客的,只是我佛门便利之地,也不好任由女施主露宿荒郊,如许吧!小僧先去通报主持,请主持拿主张。”
来恩笑容一滞,右手握住了胸前挂着的念珠,说道:“施主此言何意?”
陈若妮抬头瞧着匾额上的三个篆字,朝宋明镜笑道:“宋哥,你的兵刃叫做龙形剑,倒是和这禅院很有缘分啊!”
说话之间,她小跑数步,跨过了几级门路,“咚咚咚”的敲响了禅门。
“是不是有题目?还得去见了那位‘万家生佛’再说。”宋明镜哂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