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锦毛鼠惊声开口。
昨日全城大捕,他们这些地老鼠只能躲在地洞里不敢探头,一边瑟瑟颤栗的同时,锦毛鼠也是愈发恋慕那人的威风。
锦毛鼠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瞧见面前俄然站着个灰袍长衫,颔下长须,面色蜡黄的男人,唯有一双眼睛非常通俗,正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锦毛鼠立时警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说道:“你干甚么?”
宋明镜一振袖袍,一股劲风劈面,将锦毛鼠掀得立品而起,随即说道:“小小毛孩吹甚么牛?还上刀山下油锅不皱眉?我也不需你拜我为师。”
窝在一处矮墙下,与其他四鼠一起懒洋洋的晒着太阳,锦毛鼠双目无神的瞧着长街上走来走去的行人,心中又叹了口气。
闻言,哪怕锦毛鼠少大哥成,也不由大喜过望,大呼道:“好!只要你肯教我武功,我锦毛鼠发誓,不管你是叫我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师父在上,请受徒儿......。”
毕竟是都城繁华之地,人丁繁多,不成能封闭太久,不然本身就得先乱起来。
既然到了这方天下,宋明镜也故意留下本身的印记,正如他所言,不管传法何人都是传,当然是找些比较“熟谙”的“熟人”更好。
陆府世人七歪八倒,躺了一地。
院内灰袍人背对着他开口。
在府院里大肆翻找,搅荡得各处仿如暴风过境,一片狼籍,对于那些摆在明处的医书,宋明镜没有过量留意,只是功聚双目,凝神扫视,终究在一处暗格内寻得了四册医典。
对方只怕早已逃之夭夭。
略一翻阅,见这四部医典中除了前人遗留,更多的是陆明的手抄讲明,补遗拾漏,对于前人医典中开方用药的讹夺之处,陆明也是不吝辛辣讽刺之语。
“喂,你甚么意义?”锦毛鼠迷惑极了,其他四鼠也被轰动,纷繁发问:“五弟,那是谁啊?来找茬的么?”
埋首一读便沉浸此中,不知不觉已是天光大亮,宋明镜将医典合上。
目光在房间内一扫,宋明镜复将四部医典裹好,悄悄一跃便将包裹搁在了屋内房梁上。
宋明镜安静道:“有何不成!”
灰袍人并不答话,还是安静的看着他,直看得锦毛鼠浑身不安闲,又有些毛骨悚然,过得好一会儿,灰袍人俄然一扭头,负动手就走。
若非凭着一股倔强心气,他早已忍不住趴在地上呼呼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