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骨一拿出来,屋子里的气温顿时降落很多,全部屋子仿佛变成了一座冰窖,公然是阴寒刻骨。
我最后瞥见的画面,陈秀才手中的赶尸鞭挥动出重重光圈,他削瘦的身影被那漫天飞舞的鬼火所淹没。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陈秀才为了让我活命,本身留在梦境里拖住许旺鑫,现在他只怕是……只怕是困在梦境内里,再也出不来了……
我的心狠狠颤抖起来,扭头看向身边躺着的陈秀才,陈秀才双眼紧闭,看上去正在熟睡。
我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陈秀才背对着我,头也不回地迎向许旺鑫,衰老的声音随风传入我的耳朵:“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就立即分开这里!”
没有阴骨的童瞳,就跟普通小孩子一样,爱玩爱笑,再也不是之前阿谁克死人的怪物了,这两天他跟我们说的话,比他从出世到现在说的话还要多。
“卧槽,疼死我了,你小子往死里打啊!”我展开眼睛,捂着吃痛的脸颊坐起来,发明本身已经从梦境内里出来了。
我的眼眶里饱含泪水,对着陈秀才的背影,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然后忍着左腿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拉上童瞳,跌跌撞撞冲出树林。
我想起刚才瞥见飘散的那一缕卷烟,如果陈秀才再早晨半步,必定就困在梦境内里出不来了,好险,真的是命悬一线啊!
我捂着脸,任由泪水在指缝里伸展,我只是机器性地冒死点头,心中的难过已然没法用说话去表达。
“喝甚么茶,拿壶酒来!”陈秀才伸展了一下筋骨,脸上渐渐规复了些许活力。
“师父!师父!”
“走开走开,你有口臭!”我嫌弃地推开磊子,环顾四周,发明内里的天气已经蒙蒙亮了,而插在香炉内里的那根命魂香,此时也已经燃烧到绝顶,燃烧了,只剩下一缕卷烟悠悠飘零。
“师父,您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沏壶茶去?”磊子抹了一把眼泪,欢畅的从地上爬起来。
磊子扑过来抱着我又亲又啃:“太好啦!终究活过来啦!吓死我了,我瞥见命魂香都烧完了,还觉得你死定了呢!”
童瞳没有任何推让,点点头道:“我必然兑现承诺!”
陈秀才长叹一口浊气:“差一点点就回不来了,趁着最后一缕卷烟返来的!”
我咬咬牙:“但是……”
“师父,你……真要让童瞳跟我合体?”我总感觉体内住着一只鬼,感受仿佛怪怪的。
“当门徒的是不是该从命师父的号令?”陈秀才的声音进步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