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阵散开,连乐声也止住了,四下顿时一片轰笑,有人窃保私语道:“这等粗浅技艺,莫非也要在太后娘娘寿宴上献丑?”
楚岳涵与各家淑女皆不熟悉,遂自站在院中看这明丽春光,韶华春光自眉梢浅浅流过,恍似辉映着本身盛极的锦瑟华年。
听着的二人皆是神采微变,若说这《花舞》,奇异之处便在于十二名绝色女子代表十仲春花神一同起舞,很轻易辨出好坏,若真做此舞,那么便不是排练,而是竞技。
思至此,月柔点头道:“好!既然大师这么有兴趣,涵儿,我们就一起去吧!”
月柔追了老远才追上她,蹙眉道:“我原也晓得你舞跳的普通,看来献舞是不成了,眼下离寿宴也没有几日,总得想个别例过关才行!”
谢丝言委宛一笑,转头道:“这位想必就是楚女人!”
江越啼笑皆非,“才种了两天,你想让它长多高?”
离沉香亭不远,即听到一阵婉转的丝竹管弦之声,环佩清鸣之音,众淑女罗带翩翩,妖娆起舞,瞧见了月柔,皆上前见礼,月柔抬手命世人免礼,笑道:“姐姐们舞的真好,我也来凑凑热烈。”
这些日子以来,她竟早已忘记了此节,蓦地间想起,心底却有一丝说不出的感受。
众淑女面面相觑,和王被她骂的一怔,回过神以后禁不住啼笑皆非。
楚岳涵讶然一惊,她虽亦位列建康七艳,可因其与其他淑女分歧,故而少有人认得,她天然也不认得别人,也不知这位谢女人何时见过她,当下浅笑道:“我是!”
“本来是为此!”月柔含笑道:“不知姐姐们要做何舞?”
楚岳涵头大如斗,“我逃窜成不成?”
谢丝言柔声道:“《花舞》!楚女人,你也一同前来可好?”
来的恰是和王,世人齐齐见礼,只月柔跑过来道:“和王哥哥,不美意义,我本应了你本日到月宫阁中看那张九霄环佩琴,不过本日涵儿进宫来了,我就把琴也带来百花圃,费事你走这么远的路过来!”
只不过所谓“才惊四座”,仿佛是各家淑女都要在寿宴上揭示才艺,或献舞,或吹打之类,可她恍似一样都不善于,不由拉着月柔的手急道:“大后天太后寿宴,我是不是也要献舞才行?”
和王形貌雅俊,脾气又极温润随和,即使身份高贵,说出这番话倒也不奇特,众淑女皆是一笑,谢丝言上前见礼道:“之前丝言曾有幸听过殿下鼓琴,本日我们于其间作花神之舞,眼下正缺一名琴师,不知可否请殿下为我们配乐?”
他虽是一番美意,楚岳涵却低声骂道:“都是你!没事干吗选我当甚么淑女,我那里像淑女了?好好的要我跳甚么舞,脚都要摔断了,你高兴了是不是?”说完气呼呼地走开,健步如飞,没半点摔断脚的模样。
太后娘娘寿辰将至,各家淑女皆要进宫筹办贺寿的歌舞,驱逐的彩车也驶到了通玄院。
《十二花神舞》舞姿纷呈,器乐各别。
月柔上前将她扶起来,昂首瞧见和王非常体贴的眼神,“如何样,有没有伤到?”
“甚么才惊四座?”楚岳涵一头雾水,俄然间想起,太后寿宴之上,群芳争妍,为的倒是遴选将来的和王妃,心间顿时大震,神采变了变。
谢丝言美眸流转将她细细打量一番,“早就听闻楚女人貌若天仙,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想必明朝太后寿宴之上,女人也定是才惊四座,艳压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