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黛眉朱唇,烟水眸,青丝发,只不过一其中年,一个少年。
楚岳涵见她神采有些痴迷,脚下的鹊桥又不平坦,怕她一个不留意会跌倒,正欲上前相伴,身侧的和王俄然以首扶额几近昏倒。
韶华如锦,落一重即褪一重色采,待落尽,便无人再赏再惜,所谓打入冷宫,大略便是如此。
楚岳涵抬首,略羞惭地望了和王一眼,站直了身,两人的手不知何时竟越扣越紧。一边月柔与淑妃仍紧拥在一起,淑妃低婉的声音道:“你出世的那一晚,恰是中秋,月色好美,文静瑰丽,风华绝世。当时,因我之前已生了你姐姐,见你又是个女儿,恐你父皇不喜。没想到你父皇竟是非常喜好你,还说道女儿出世恰逢月出,可见是与明月有缘,也不遵循皇族公主的排序,给你取了‘月柔’这个名字,但愿你长大今后,能如明月普通洁白美好,光彩夺目。”语毕浅笑着轻抚月柔脸颊。
“啪——”
和王点头,却似不肯多说。
身后大门砰一声关上,两人转头,大片绯红的桃花经风舞过墙头,轰烈烈向落锦宫外的天下飘飞而去。
楚岳涵见他讲的如此慎重,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颤声道:“那么颍川他……”
和王侧目看她,神采已带着些许严峻,“皇家的端方,统统皇子公主的婚事向来是由皇上皇后,在家世身份足以与皇族婚配的公卿大臣当中遴选,鲜少有人会例外。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一向以为颍川是我平江王府的人,若教他晓得了这件事,我只怕颍川会招来杀身之祸!”
和王的脸上显出一种说不出的神情,点头道:“没甚么,只是站在这里,俄然有一种很不舒畅的感受,就仿佛……俄然掉进了冷水里一样,满身如被冰刀刺透,没法呼吸,五脏六腑都快裂开了。”
和王抬头吸了一口气,“皎月在上,清川鄙人,即使清川能倒映月影,天长日久,也只是顾影相盼,又怎能真正拥明月入怀?如此,相望倒不如相忘!”
淑妃怔住,缓缓抬起家,“是你父皇恩准你来看母后的?”
“母后——”泪眼濛濛的少女低唤了一声。
楚岳涵神采一黯,垂眸,半晌喃喃道:“但是他们两个谁又能忘得了谁?”
丝线穿过绣架,彩蝶双翼灵飞,栩栩如生。
冷宫当中,似连花儿也觉寥寂无趣。
楚岳涵大惊,急伸手扶住他,“殿下,你如何了?”
楚岳涵大觉骇怪,“殿下之前来过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