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微感歉意,低声道:“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月夜卑贱之躯,不配公主如此看重,望公主恕罪!”
春意初浓,修竹院落冷风阵阵,碧玉竹轩,幽窗之下,月夜曲肱而枕。
白衣女子持剑自瀑水中飞身而出,剑花激起千万朵水珠伶仃飞散,恍若珍珠雨落,苔钱遍洒。
只可惜,神女成心,襄王无梦。更何况当时月夜早已倾慕楼中的另一名女子。
窗外风云变幻,云层当中裹着黯雨,没多久,惊雷炸响,映的轩窗下对峙的两人,神采益发庞大万变。
恍惚瞧见怀里女子一袭绿衣,凤眼修眉,容色艳媚当中带着丝丝冰冷之气,激的月夜一下子复苏过来。双眸大睁,待看清她的脸孔,急推开她,起家步到窗前,长叹几口气才道:“公主何故午后驾临,却不令人通禀一声?”
身侧巫医云罗缓缓道:“那是她十八岁今后的模样。倘若她能安然活过十八岁,那么和公子的这段千年情缘就能具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如若不然,只怕下一世循环,又会是一场难以预知的灾劫!”
稍时,一名白衣女子在柳树下捡到了这幅画。
数次拍门不该,只得感喟一声回身拜别。
“要你管――”名唤雪蕊的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又横剑攻了几招,瀑水将二人的衣衫都打湿,月夜见规劝她不得,干脆制住她手臂,将她强行带登陆,搂在怀里,柔声问道:“好好的,如何又发脾气?”
只不过再凶恶的魔女,在敬爱的男人面前都会和顺的如同平常女子。
再过一月,便是雪蕊十八岁生辰,若真如云罗姑姑预言中所说,这场厄运她究竟是逃的过还是逃不过?
薄薄的暗香幽然袭来,是谁纤软的娇躯俯在他的怀里?是谁的手隔着衣衫在他胸膛间悄悄摩挲?又是谁的朱唇恍似噙着一朵火苗一点点意欲靠近?
绿湖公主柳眉轻蹙,嗔道:“你是获咎了我!从小到大,你就一向获咎我!”她上前,紧贴着他的背,双手重柔的环住他的腰,低声道:“可我就是喜好你,月夜――你方才梦里有没有我?”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月夜吃惊,欲追上前去,身侧忽有人低笑一声道:“很像是么?那是三年今后的你!”
青衣婆婆含笑点头,“十五年未见,想不到公子还能认出我来!当年你父亲带你去我雪山部落求医之时,你才只要七岁。”
白衣男人转回神思,微微一笑,那少女将酒递到他唇边,他喝了一口,垂手摸着那少女的脸。
瞧出他眉宇间的迷惑,巫医云罗低眉取下他腰间垂着的香囊,“公子可还记得这个梦枕草的香囊?”
梦界以外,月夜瞧着“本身”对那霸道凶蛮又非常斑斓的白衣女子如此密切,心下不由轰然大动,口中不觉唤起那女孩的名字,“雪蕊――”
衣衫自低垂的幔帐里滑落下来,衾枕上娇羞难耐的才子羽睫颤抖倏尔将眼眸紧闭,他便吻上她的朱唇。
三年前,夜郎国将军府。
月夜心下骇然,点头道:“雪山部落蜗居深山当中,数百年来与我王城互不侵犯,更何况其部族孱羸,莫非公主因着一个回绝,便要去苛虐无辜吗?”
半夜回到楼中,在芙蓉阁外,偶然间听得柳映城父女对话,本来是父亲疼惜女儿,欲明日便向月夜提出许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