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半晌,却听白衣男人道:“你压到我了!”
沈宿昔上前几步,只见来了十二个女子,虽看不清楚边幅,也知每人手中皆拿着兵器,或凤笙龙笛,或云袖鲛绡,各自站的位置也是错落有致,如同经心编排过普通。
风惜惜心下骇然,嗤笑道:“我道是谁有这么强大的灵力,本来是司幽大护法!”
虽只错开数尺之距,云袖亦扫了个空。
一刹间,二人皆看到了十多年前的巫山,生着肉芝的木桩侧,一个紫衣女子摸摸肉芝的头说道:
看来,她恰是巫庙门掌家声惜惜。
“为何有这么多毒蛇攻击你?”
沈宿昔头皮发麻,手一扬,射出十余把碧水飞刀,躲过第一波攻击,心道:“这白衣人甚么来路,竟然引来这么多毒蛇!”遂蹙眉出口喝道:“你是何人?”
两人抱在一处滚了数丈远,四下毒蛇飞窜而至,白衣人皱眉,抱紧她的腰,朝千年肉芝的方向滚去。
白衣女子嘲笑,一枚金玲打中她膝弯。
白衣男人司幽目光清冷,“你碰不得她!”
倾身后仰,素月鲛绡擦着她的脸颊飞卷而去。尚未曾直起家,又一名仙子云袖扫向她下盘,遂将宝剑直插在地上,借力腾身而起,倒立于半空。
毒蛇撞到结界,轰动了躲在埋没之处打坐的紫衣女子。
不远处,一个一身朱红衣衫的美妇人将一个吹管递到嘴边,吹出一根银针。
沈宿昔不觉握紧宝剑,这一曲《空山灵雨》本日怕是要奏给她听了。
他中了蛇毒,偏这女人眼神不好,归正也不熟谙,倒也不必与她多言。
此话听在别人耳里只要一个意义――去喂血虫子吧!
那白衣人却一动不动。
“她身上,有毒蛇――”
沈宿昔只字不言,要么瞎掉要么死于巫庙门,不管如何,都是宿命,也无可怨。
语毕飞窜出去,宝剑出鞘正对上劈面而来的一把挂满金玲的青布雨伞,搅起一阵铃声脆响。
白衣男人闭嘴不答,这类蛇毒,如果没有解毒丸吃,半个时候以内便会致命。
整座巫山,白衣男人所到之处蛇虫乱行,除非他真的进了楚王陵,毒蛇惊骇血蛊虫之力,才会退避。
风惜惜大怒,众弟子紧追不舍。
白衣男人痛的呻~吟,皱眉道:“你眼睛不好么?”看她红着脸未曾答话,又道:“看起来你也不是巫庙门中人,还是快些分开,这些毒蛇……也不是冲着你的。”
若非她扑上去抱他,毒蛇能够还不会暴动,他也不会被咬。
巫山十二仙,空山曲惊天。临敌出半手,越女亦肠断。
御风而至,果见一个白衣男人站在间隔肉芝不远的处所。
举着铃伞的白衣女子转头对同门道:“掌门有令,抓活的!”
莫非刚一被她们发觉,就对上了传说中的霓裳天舞阵?
“我……”白衣男人感喟道:“你不消管我,快些走就是了!”
还未曾近前,却瞧见眼底一片毒蛇残虐,乃至稀有十条朝她围堵过来。
这四句话的意义是巫庙门下,有十二名弟子结成霓裳天舞阵,一曲《空山灵雨》势如破竹,对敌时只须出半手,即使剑法如越女般高深亦会不敌。
“是不是刚才……刚才我……”
秀秀点头,“我总算晓得为何你们这么等闲就能捉到我,本来你竟是她的先人!”看着沈西湖,不待她发问又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们渐渐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