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陵王虽已复苏,身材却还是孱羸,大部分政务落在萧景澜身上,恰好又碰上了极其毒手之事――有人弹劾王叔杨修暗通洛阳侯与越王,府里乃至住着越王府的特工。
自珠儿公主去后,海陵王相思成疾,一向缠绵病榻,到现在已有力回天。明知大限将至,遂将年仅四岁的孩儿拜托给吴王萧景澜――这也是萧城璧驾崩之前留下的一道遗诏。
“景澜,你在做甚么?”
“如果见到师父,我想由他来主持我们的婚事!”似晓得她在担忧甚么,萧景澜低头握住她的手,“师父修炼过百年,早已看破尘凡诸事,到时候他只会问你是否是出自至心。”
“沈师姐,我在巫庙门等着你,可别来的太迟――”
“天下最难医乃是相思之疾,你皇姐夫如此,只怕撑不了多久。陵儿孤弱,恐有力掌控川蜀大权,你的封地虽在吴郡,父皇却想你坐镇锦城,澜儿,你的才干远在你两位皇兄之上,萧氏江山若想承平,川蜀是重中之重,且不成令陵儿大权旁落,必然要记得父皇的话!”
沈西湖瞪着风灵儿,这才俄然想起蚕丝的来源,“这是……”
“不是说……玄清真人长年云游在外?”沈西湖忽觉一阵忐忑,暗想萧景澜父母皆丧,最亲的长辈也只剩下玄清真人,也不知他是否会介怀本身的出身。
只是他这一阵忙下来足有月余,秀秀大喊无聊,只得抓了沈西湖四周散闷。
四目相对,风灵儿冰冷的笑意浮上嘴角,飞退几步,双手交缠疾舞,万千雪丝顿时将萧景澜裹住,扯着他御风拜别。
长剑离风灵儿心脏只要尺许遥,却不再递上前。
萧景澜松了口气,只要他还活着,川蜀大局便不会大变,只是秀秀之前的一席话却想不大明白,“为何你说他这不是病?”
饮下芝血以后,昏倒数日的海陵王公然复苏过来。
肉芝秀秀自从那日在古墓中破钞灵力为两人解开迷局以后,就一向甜睡调息,醒来以后应萧景澜之求,去看了海陵王。
说罢转头看着院中随堂兄一起练剑的小世子萧陵,悄悄道:“少帝,你既是天帝之子,凡人又如何有命做你的父母?你必定要似个孤儿般长大,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我晓得这世上没有甚么能挡的了你,但愿将来莫要碰到水神殿下和颛顼帝君,你若与他们为敌,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