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伸指在宫女颈后一点，宫女两眼朝天一瞪，委靡在地。
楚岳涵将那只羊脂白玉碗取出来，“听寺里的和尚说半夜从公主所住的禅院当中传出了鼓琴之声，我在内里的亭子里发明一张瑶琴，另有这个玉碗。”
为首的和尚双掌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遂带领众僧拜别。
江越在门口愣住，定定望了她一眼，独自突入屋中，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甩手丢给部下，对正在做法事的群僧喝道：“全数出去！”
江越心下一沉，喃喃道：“公然，又是他！”
两人面面相觑，江越心念电转，宫女之言乍听之下固然诡异，可却好似与某一处枢纽暗合，只是当下不便多言，又抬眸问道：“没有见到雪阳公主的尸首么？”
两人正自分辩，朱雀俄然进门道：“楚大人叮咛，让两位少监大人不得在此多做逗留，顿时回通玄院去。”
见楚岳涵正欲说出来，急点头打断道：“鬼灵之界，异于尘凡，妄加断言是为大忌，你且不要先入为主，以免做犯弊端的判定。更何况以和王殿下的身份职位，这件事情不管如何不能猜想到他头上去，你可记清楚了！”
部下请出令牌，“这位是司天少监江越大人，前来调查雪阳公主遇害一案，还不出去！”
楚岳涵面色微变，略点点头，“我晓得了！”
楚岳涵点头，面色凝重，“不但如此，说不定她还目睹了公主遇害的全部过程，是以才会被吓傻！”
回到通玄院，江越将一张京师舆图平铺在桌面上，在几处插上了青色的竹签。
江越闪身上前，厉喝道：“出来――”
江越瞧她的打扮已猜出几分，凝眉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江越暗吃一惊，只是当时的景象并未曾亲目睹到，心下即使有些猜想也不便说出口。
朱雀点头，“没有，大人只叮咛部属请两位大人顿时归去！”
案发明场现在已堆积了十余名高僧正在诵经超度亡灵，楚岳涵步入潭边亭中，拿起桌上留下的羊脂白玉碗细心检察。
江楚二民气下纵有再多不解，也不敢违令，只得一前一后出了门去。
禁不住心头一震，以手扶额退了几步。
“红颜堂，平康坊朱府，万梅园另有竹桑园，再加上章和殿废妃案、鸡鸣寺雪阳公主案，已经死了六名女子。受害者上至皇族公主，下至百姓百姓，死状也完整不异……”
那手里紧攥着帐角被他拉着脚踝拖出来的倒是一名梳着双鬟的小小宫女，颤抖的双唇不竭吐着一个字，“血……血……”
宫女恍若未闻，发白的嘴唇里还是持续不竭吐着阿谁惊怖的字眼。
俄然响起的诡异之语令楚岳涵惊的心头一跳，头皮也麻起来。
江越正欲再次出声扣问，被楚岳涵打断，“不消问了！之前听寺里的和尚说，她是雪阳公主的贴身丫环凝儿。雪阳公主此次入寺持斋只带了一个使唤丫头，应当就是她。看模样，她现在已经吓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