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眉心蹙了几蹙,展开眼,瞧见他自下颔不断滴落下来的泪水倒是轻柔一笑,“水神哥哥,是你呀!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
白衣人缓缓将手收回,看着那株娇兰悄悄道:“我以神力助你,化浓厚水汽为水雾之灵,从而后你便化身成魅,成了不死不灭之体!”思罢胸膛间一阵气闷,已有力再集合真气,竟连双手也不得转动。
她公然是认错了人!
不想那少女竟误觉得他要来抓本身,吓得摇手大喊,“你不要来抓我,我不是采花贼呀!”语毕衣袂飞旋,双足登萍渡水,往云崖下飞逸而去。
白衣人皱眉,他与那东海水灵宫里逃逸出来的螭龙凶兽斗了整整五日,真气几近耗尽,下肢已不能活动,才闲坐在这水潭边,若现在脱手救这娇兰,无异于雪上加霜;可若不救,便要眼睁睁看着这娇弱的生命在本身面前耗损殆尽。
白衣人吃了一惊,这少女是谁,她为何要抓“本身”?
顷刻间和王陡见本身置身在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之畔,河水悬于九霄天阙,竟是条银河!
血仍自她的身材里汨汨流出,一只青鸾神鸟在血雾中回旋飞舞,低头瞧着那少女细细哀嚎。
采……花贼?
幽壑娇兰受了这股氤氲紫气,茎叶之间水光流浪,顷刻长高了数寸。
可这曲解非小,本身该如何解释呢?
万物生之艰巨,如这娇兰普通尚未开出花来,存亡已在旦暮之间,是否过分可惜?
“曦月――曦月――”
不待他问出声,那少女已闪身到他面前,顷刻间美好的花唇竟贴住了他的唇。白衣人双眼大睁,瞧着那少女,见她容色清妍秀美,煞是夺目,柔雅委宛的柳眉下,明眸紧闭,纤长的睫毛恍似胡蝶的羽翼普通无声扇动着,也说不出是娇羞还是惊骇。柔唇展转,丁香软舌悄悄去撬他的牙关,将一颗异香扑鼻,又略带苦涩之味的药丸渐渐度到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