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之节,桂花开的正盛,荷花虽已谢尽,倒是采莲子的好时候。因萧城璧嗜吃桂花莲子糕,洛瑾萱大朝晨就带了清容去折桂花,以后又到太液池上采莲子。
萧城璧被她的轻怒薄嗔逗得一笑,“论国法是要治你的罪,可又舍不得,该如何是好?”说罢即将她揽在怀里,“你和麟儿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治谁的罪也不会治你们的罪。这几天麟儿总偷偷跑过来看我,你猜猜他都跟我说了些甚么!”
太后坐在凤榻上,眸色一沉,冷冷道:“皇后,哀家也不跟你兜圈子,传你来是要奉告你,哀家已经决定让奚若去服侍皇上,眼下是个选侍,待皇上召幸以后,便封为贵嫔,你可有贰言?”
萧城璧点头笑道:“可不是讽刺,是我已经承诺了孩儿。并且不止是孩儿,我也想,再多几个心肝宝贝。”
洛瑾萱眸色闪动,半晌喃喃道:“皇上将来会有很多孩儿的,只要皇上想,就会有很多的孩儿!”
只是这日天气阴沉,走到冰泉宫与栖霞阁之间的花影廊上时已落起了雨。站在廊檐下远了望去,太液池上烟环雾绕,秋风秋雨,残荷惊雷,凄清而又缠绵。
萧城璧眸色一动,缓缓道:“这楼船本来是夏初时瞧见的,当时候你和麟儿还在来建康的路上,我便一小我常常到此乘凉过夜。明天在花影廊上瞥见你,就想了起来。倒是李允故意,本来我还觉得榻上还铺着夏天的翡翠玉簟!”
相拥着寂静稍时,起家穿衣。
洛瑾萱闭目轻笑,柔荑覆在他胸膛间,“倘若真是早晨就好了,现在也用不着分离。”
洛瑾萱一时反应不过来,难怪本日清容想让她到含风殿里来,却又踌躇不决,想来她是早晓得此事。
洛瑾萱心知此事本身有力回天,思虑半晌,淡淡一笑道:“只如果对皇上好,臣妾并无贰言!”
在含风殿留了两日,萧城璧的病情已大为好转,因太后对其滞留含风殿很有微词,第三日上,洛瑾萱又回了舞雪宫。
他的手掌扶着她的腰,躯体蓦地间被他灼痛,却好似流过了一股清泉,温滑似玉,柔若无骨。手臂一阵酥软,缓缓放开,双腿却不觉交缠在他腰腹间。
洛瑾萱抬眼,见萧城璧早已醒来,正抱着本身半躺在榻上,遂轻声问道:“甚么时候了?”
萧城璧低头轻碰她的额,调笑道:“昏天公开,朕也不知是甚么时候!”
洛瑾萱听完又是羞煞又是好笑,玉颊绯红,低头嗔道:“小孩子家乱发言就罢了,你也拿来讽刺!”
正欲进门,却与一个色彩娇美豆蔻初开的韶华宫装女子撞在一处,那女子端着空药碗的托盘,抬眉望了她一眼,瞧见那头上的凤冠,已知其身份,下拜道:“臣妾拜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