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很久,哀哀感喟一声,人间事本不是女子所能掌控,更何况是男人的心!
洛瑾萱在他身侧坐下,泪水一颗颗滴落在本技艺背上,稍时,抬手想去抚摩他的鬓角,只是轻触了一下仓猝缩回,却被熟睡中的萧城璧紧捉了住,放在心口上。洛瑾萱吃了一惊,怔怔看了他好久,俄然泪水四溢扑入他怀中。萧城璧还是未曾展开眼,只用另一条手臂紧揽住了她。
萧城璧听得她的声音,将头抬起来,带着些许清醉问道:“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怀,我与别的女人也这般亲热?”
萧城璧淡淡道:“儿臣的身材没甚么大碍,只消静养几日便可,有劳母后操心了。”
清容在屋内走来走去,好久,一顿脚,对若无其事哄着小公主入眠的洛瑾萱道:“娘娘,阿谁李奚若真是放肆,不过是昨夜刚承宠罢了,皇上还没有封她为贵嫔,来了蕊珠宫便以李贵嫔自居,不可叩拜之礼也就罢了,还向娘娘索要皇上送给娘娘的书画,娘娘也真是美意,竟然给她了!那但是皇上的东西,娘娘这般随便措置,怕是不当!”
洛瑾萱吃了一惊,心间顿时一阵刺痛,折腾稍时才勉强一笑,抬手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皇上胸怀天下,这些男女情事何必这般介怀,若,是以而惹得皇上烦恼,臣妾可真是罪恶了。”
低眉思虑间,俄然瞥见一道红衣龙袍的人影闪进院子里来,当前的小婢通报导:“娘娘,皇上来了!”
萧城璧冷冷地凝了她一眼,“表情不好就不要乱操琴,弹的全部皇宫都晓得,皇后满腔愤懑,朕可不喜好听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话。”
低垂的帘帐里,萧城璧闭目安睡,神采明显不大好,连嘴唇也有些泛白。
第五天上,萧城璧已大好,当晚过夜在蕊珠宫里。
清容瞧了她半晌,悄声道:“那么,皇上呢?娘娘表示的如此安静,是否是在责怪皇上?不是奴婢多嘴,娘娘的行动清楚是在妒忌!”
洛瑾萱轻一抬眸,思起早上李氏来时的各种言行,及那端倪间不时透暴露的娇媚之态,心间钝钝的一痛,半晌喃喃道:“你说的对,李氏有太后做背景,能摆出这般姿势来,怕也是有人授意,我只是个皇后罢了,在太前面前还不是要事事顺服,犯不着因为一张书画而获咎她,她喜好,就让她拿去好了!”说罢又低头瞧着女儿,在她熟睡的小脸上悄悄摸了几下,“我现在后代双全,倒也没别的可求了。”
四目相对,洛瑾萱更加仇恨难耐,明显是他不对,还恰好派起她的不是来,大声吼道:“我又不是珠儿,你抱一下哄一下就高兴的不得了,你要我如何乖一点,如何听话一点?”
木兰香燃尽,桃花胭脂膏的味道耐久不散,甜腻的教民气烦。
清容抬眉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刚才李公公差人来奉告奴婢,皇上昨早晨肝病又发作,连夜紧召太医,折腾了一宿,现在也不知如何样了。”
洛瑾萱气极,用极力量想要摆脱他,摆脱不开,双手狠狠地捶打他的胸膛,一个吻的乱七八糟,一个哭的梨花带雨,胶葛了很久,萧城璧气冲冲地打道回含风殿,洛瑾萱怔怔地坐着,眼角的泪痕垂垂被风干。
洛瑾萱陡觉心底震颤,脑筋又是紧绷又是迷乱,正要收回击掌,却被他伸手握住,将手背手指吻了个遍,又悄悄的吻上指尖,目光灼灼凝着她,身形一侧,肢体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