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颜想必也比那荷花更幽艳!
青莲女郎抬头大笑,“我早知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可你想杀我怕也办不到,不信就来尝尝!”语毕忽跃纵体,身形在空中虚虚一踏,竟已消逝不见。
那青莲女郎的身形俄然虚虚在面前一显,凝着他幽幽道:“子越,这是我破钞十年为你织的青莲结界,你可喜好?”
青莲女郎出剑,剑自水底。
水花扑棱棱在二人中间翻滚跳动,好似一重水晶帘栊,隔断了两张相望却不相见的面庞。
倏尔,她的手握在了那朵清露涟涟的荷花上,幽幽感喟了一声道:“江郎,我陪你十年朝夕,风雨相随,到头来你却如此负我!也罢,本日我就将你留在此地,你我长悠长久的为伴吧!”
水却并不似设想中的那般浅,他这一落,立时没了顶。
道。
江越衣衫尽湿,用尽尽力站稳脚,一边推开那青莲女郎喘气道:“你……你是莲儿――”
比水更柔!
江越敛神肃立于一片荷叶之上,风摆荷叶,牵着他的袍角猎猎飞舞,他的人也好似飘摇在无边碧海上普通沉浮不定。举目四望,并不见那青莲女郎之影,只闻得风雨声在周身高文,恍似六合之间到处皆风雨,心间顿生苍茫与孤傲之感。
江越紧皱眉,暗思道:“她既然成心呈现,为何又闪的这般快!”
江越喘气道:“你究竟是甚么人!清楚要杀我,现在却又救我?”
两人怔然相望,青莲女郎青丝悠悠,绕了他一臂。
楚岳涵提示道:“别靠太近了,那边面荷叶太密,若被莲丝缠上就划不出来了!”
两人驾着轻舟跟从厥后,疾风忽落,荷叶扭捏,那青莲女郎荡舟的速率比二人快上很多,未几时竟已看不见人影。
正自惊奇间,忽听得楚岳涵在耳边道:“前面有条空舟。”
他愈是焦心,青莲女郎愈是畅怀,笑道:“你想晓得,我偏不奉告你!”
哗啦啦一声击水,二人相扶着冒出头。江越玉冠已落,发丝全散。青莲女郎以雪肩架着他,水淋淋地立在了塘中。
听声音,却恰是那对他胶葛不休的青莲女郎,江越蹙眉,“你在说甚么?”话音甫落,水中俄然有无数绯红荷花瓣携着水露朝他激射而来。他吃惊,双掌在胸前高低一翻,又向前一推,真气凝成一团,好似一道樊篱隔绝了骤雨飞花。
青莲女郎抬脚在水下一绊,江越不得已又在水下反制。稍一用力,那女子就向后趔开,忽而又进。
他避的虽疾,怎奈她脱手甚诡,拔出的似剑,发招却用针。
雨水一阵冲刷,纸伞上画着的荷花竟比真的荷花还要清雅幽艳。
二人追逐半晌,那青莲女郎俄然衣袂一摆,单足落于一片荷叶之上,转过甚来凝立不动,一双妙目冷冷谛视着他。
雨势愈演愈烈,江越起家,咬牙将楚岳涵抱紧,悄悄道:“无伞又如何?别说是江湖雨露,就算是风刀霜剑,我也这般抱着她!”
江越见她朱唇已泛紫,知是冷雨浇身,酷寒非常,不由伸臂将她抱紧。
她霍然脱手,一掌打在江越小腹上,江越咬牙却在水下将她手掌格开,两掌前后直冲上来。
江越大惊,子越是他的字,可除了靠近之人,并没有人如此唤他,这青莲女郎是如何晓得?
重击散复合。
江越大惊,仓猝回船将楚岳涵扶起,问她可否受伤,见她点头,恨恨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她算账!”语毕登萍渡水,紧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