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白羽仰着头，不住地揉眼，“夫人这是......成仙登仙了？”
他没答复董晓悦的题目，从榻边捡起火石，工致地把油灯扑灭，细弱的火焰悄悄摇摆，自下而上把他的脸映亮――这是典范的鬼光结果，配上他那阴沉森的神情真能把人吓尿了。
无咎没表情给他解惑。他正策画着归去如何跟她算账，便看到辛辛苦苦追返来的夫人毫无前兆地腾空而起，脚底冒着两道青烟，直直地蹿上了云霄，斯须之间就完整不见了踪迹。
白羽不敢插嘴，憋得眸子子都快蹦出眼眶了，世子令媛万金之躯，竟然随随便便就发重誓，这世子夫人真是天下最交运的女子。
一向担忧的事情终究产生，董晓悦反倒安静下来，有种近乎摆脱的轻松：“既然你晓得我既不会杀人又不是真正的楚世子夫人，带着我流亡只是个累坠，要杀你就杀吧，最好别剐，费时吃力损人倒霉己。”
董晓悦听懂了，固然难以置信，可梦里的天下不能以常理来推断。无咎为了救她连性命攸关的东西都毫不踌躇地扔了过来？
董晓悦真逼真切地体味到了甚么叫做请神轻易送神难，以及，自作孽不成活。